“看來,她越大,魂魄就越難穩定。”爹的聲音。
“是啊,她已經不像兒時,可以離開梳子一整天了。”孃的聲音
“把梳子給她隨身帶著吧。”
“也好,先隨身拿著。眼下她也快及笄了,到時再當插梳戴。”
……
魂魄不穩?誰?我?
為什麼從來沒聽他們提起過?
我……是我以前認識的我嗎?
不是的話,那我……又是誰?
……
“爹、娘。”我一下子睜開眼睛。
“你終於醒了!”爹孃驚喜道。
“我想問……”
我想問什麼,我忘了,難道剛剛恍惚中聽到的僅僅是夢嗎?夢醒就記不得了?
“問什麼?”爹道。
“沒、沒什麼。”
娘推了一下爹:“你看你咄咄逼人的樣子,孩子都不敢問了。”
“真的沒什麼,我只是做了個夢……”可那夢,很真實。
“來,把這梳子拿著,千萬別離手。”娘把梳子塞給我。
“為什麼?”
“那要不然你別離開家了!”爹看著我,“成天不讓我們放心。”
“好了,別理你爹。總之你拿著就對了。”
“好吧。”我接過梳子,一剎那,腦中閃過一個畫面。
那個畫面,似曾相識,血紅的槭樹,血紅的河水,以及渾身是血的……兩個人。
心突然像被刺穿了那麼疼,我叫了出來。
“怎麼了?”娘緊張地看著我。
“沒事兒,可能還沒休息好吧。”
一年後的一天,陽光明媚,微風習習,雲朵輕盈如紗。
我的心情如這好天氣一樣,因為,今天我及笄。
可我很快就就在心裡下雨了,我沒想到,及笄程式竟如此繁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