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親孃李小草,也只私底下悄悄抹了抹眼淚,私下又偷偷給閨女塞了幾根地瓜幹。
要不是空間裡還有上個世界存下的餅乾,還有三丫時不時的接濟,這次可以說是她穿越至今,最苦的一回了。
但也僅此而已,至於蛋奶,肉乾,這年頭缺衣少食,周圍人不說個個生了個狗鼻子,卻也差不離彷彿。
就三丫塞東西那會兒,才四歲多點兒的楊小弟都偷偷跑來好幾回了,小鼻子還使勁兒在周圍嗅著,沒少懷疑兩個姐姐揹著他偷吃好東西呢!
足足等了一個月,安寧這才勉強能下地,養病這期間幾乎日日都能聽到自家親姐上懟楊老太,下罵楊大伯孃,間或還要踹一腳大堂哥國慶,可以說整個人直接開啟超級戰鬥模式。
戰鬥力超強的!
每天這精力旺盛的,直叫安寧這個幾輩子的懶人都忍不住羨慕。
隔壁,楊大伯孃得意的聲音還在繼續:
“呦,瞧瞧,咱們家國慶這是又長高了嘞!這模樣,跟他爸當年就差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不怪咱們娘疼的厲害,這有些人啊,再眼氣那也是沒用的!”
誰讓這胎,就沒投好呢!
要知道,她家男人可是婆婆生了兩個閨女後好不容易得來的寶貝蛋子。這家裡,她家男人面前,老二老三算個啥?
何況,她家國慶還是長孫呢!
說著還輕蔑地蔑了眼一旁的正幫李小草費力剝花生的三丫:
回答她的是三丫毫不留情的冷笑:“長高,可不是嘛,吃下那麼些東西,這不長旁的地兒,可不就就只剩長個兒了嗎?”
“切,跟大伯像有啥好得意的,以後有大伯孃你哭的時候!”
就他大伯那性子,也就佔著張會說話的嘴,實際上虛偽死了。
當她不曉得,大伯母眼前胳膊上的傷哪裡來的。
重重將剩餘的花生秧子丟在地上,兩人又開啟了新一輪兒的罵戰。間或夾雜著李小草時不時的低勸聲。然而就在兩人罵得正起勁兒時,小院外,突然傳來一陣劇烈的嘈雜之聲:
“楊大家的,不好了,你們快出去瞧瞧吧,你家男人出事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