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碼目前,並沒有作為利益交換的打算,甚至深知自家女兒的性子,這些時日相看的也都是一些書香之家,有些才華卻無需掌家操勞的嫡次子。
最終定下了的那位鄭公子,安寧也是親眼瞧過幾回,是個無心仕途的風雅之士,於詩詞亦頗有見地。偶爾的幾次見面,兩人相處的還算不錯,算得上志趣相合。
至於安寧自己,瞧著眼前正執著白玉棋子,對著眼前棋盤正苦思冥想的美貌少年。
上官沐,太上皇第十八子,年十七,論年歲比安寧本人還小上一歲。
上皇高壽,光是皇子都有二十來個,既非幼子,這人出生時節還真不算好,正值義忠親王被廢當口。當年那些兄弟們人都打出狗腦子了。不論上皇本人,還是幾個兄長都沒那心思關愛這位年幼的(兒子)弟弟。
等這些人打完了一輪兒,今上登基時,這位皇弟當時且還小的很呢,情分沒有不說,又遠不到施恩甚至任用的時候。
還是太上皇本人,眼瞅著這幾年身子愈發不錯,一直到前兩年想到給安寧牽紅線了,扒拉起自個兒兒子們,這才想起這個生母早逝,又被受自個兒忽視的倒黴兒蛋子。
將人從宮裡的某個角落扒拉了出來。
就……
就眼前人這投胎能耐,安寧都不曉得該說什麼了。
“總之,我的性子,這些年相處下來,殿下您應該知曉,最是不喜後院紛爭,甚至旁的一些惹人心煩之事。”
將手中棋子放下,安寧乾脆直言不諱道。
聽出對方的意思,上官沐面色一紅,如畫的小臉上很快染上了些許緋色,下意識將手中棋子擱下,對著安寧拱手道: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郡主放心,在下既已許諾,既絕無二心……”
是嗎?
安寧輕抿著唇角,不知信也沒信。
反倒是對面上官沐,見對方如此,本就發紅的耳朵愈發紅了起來。
不大敢直面對面少女盈盈含笑的眉眼,半晌這人方才輕抿著唇,有些悶聲道:
“郡主你也知曉,我這些年日常起居大都由小喜子幾人負責……”
安寧自是點頭,這話其實也沒有大差,畢竟這人母妃早在十二歲時去世,作為不受寵的皇子,常日裡又沒有生母幫著張羅,日子雖算不得苛待,但要多好過也不大可能。
尤其當今尚才不過四十,膝下幾個皇子也正當年,這般情況下,宮裡但凡有些姿色的,誰又會往對方這裡擠。
而等到前兩年,好不容易被自家父皇扒拉出來,安寧這性子這些年接觸下來宮裡這些人精子不說門兒清,也差不離彷彿。
太上皇本就有這心思,生怕她被當今聖人籠絡不夠盡心,又怎麼會刻意給她添堵。
瞧著這人愈發紅的臉,安寧噗嗤一笑,隨手將手中最後一顆黑子落在盤上,見她如此,上官沐亦隨即端正身子。縱橫交錯的棋局之上,兩人很快就有來有回下了起來。
話說這人的棋藝,比上輩子那位夫君還是要強上一些的。
一直到被人體貼地送回到郡主府,悠閒地躺在自家舒服的大床之上,識海內,某隻統子這才帶著些興奮地冒了泡。
“哎!真沒想到宿主居然會選這位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