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上輩子四丫先例在前。
安寧倚在榻上,透過自家統子懶懶地看著眼前這一幕。
意外嗎?並不。
不得不說人,有時候是會慣常自欺欺人的,尤其是懷著某種殷切的期望時。但枕邊人的態度,似有若無的嫌棄,厭惡,日復一日之下,就算再遲鈍的人都不可能毫無所覺。
所以這一次,柳文才栽了,栽倒在了他平日裡最為看不上,甚至都不需要費心掩飾情緒的“無知蠢婦”謝二丫身上。
任由某人再多不甘,再多辯解,此刻都已經徒勞無功,反倒像是戲臺上可笑小丑。
軟榻上,看到這一幕的安寧滿意地抿了口一旁丫鬟遞上來的新榨取的果子露。
一旁的統子後知後覺:
“宿主你是不是早就猜到了?”
可是為什麼?
統子左思右想,自家宿主好像除了之前破壞過一次那姓柳的科舉,好像並沒有做過什麼吧?為啥?
當時它好像還在問,為什麼不乾脆利落直接斷了姓柳的飛昇路,當時自家宿主幹啥了,
好像還笑了來著!
難道那時候……
想到這裡,統子悚然一驚,渾身上下的毛險些都要立起來了。
“宿……宿主,這些不會都在宿主你的計劃內吧?”
可是為啥?就只阻止一次科舉,遲了兩年的秀才。
“因為,這世上有一種東西。”
捏著手中冰涼的白玉棋子,安寧輕笑著開口:
“就算所有清正才子,高潔文人都鄙夷萬分,視若阿堵,卻也永遠離不了的東西—銀錢。”
她這一世剛來那會兒,第一次出手,除了不想幹活,外加為了自己的改變找個理由外,目的就是便宜堂姐的私房錢。
無錢寸步難行,在哪裡都是絕對行得通的。
尤其是一個需要科舉的讀書人。
上一次動手,讓對方科舉失敗同理,為的同樣是消耗對方手中為數不多的銀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