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內,安寧忍不住勾了勾唇。
涉及這麼大的利益,不說旁人,就說大伯兩口子,也絕對不會放棄到手的銀錢從手中溜走。
何況大伯孃張氏這人,透過原身的記憶,安寧心下已經有了幾分瞭解。
作為大嫂,又自以為是為老謝家添了兩兒一女的功臣,向來最是得意。早早就把老謝家當作自己這房的。
常日裡眼睛就跟個尺子一樣,好幾次原身娘偷偷給姐弟倆塞東西都險些被發現。
在這種人底下,謝二丫想 偷存下錢,不說門了,縫兒都沒有。恐怕不等二丫出師掙錢,縣裡繡坊的情況都會被大伯孃摸的一清二楚。又有還在縣裡酒樓當夥計的四叔在。
保證能將二丫的工錢一分不落蒐羅出來。
自家便宜四叔可是等著錢,娶漂亮媳婦兒呢!
二丫同志就好好努力吧,爭取為家裡物質水平添磚添瓦。
確認大門從裡面鎖的嚴實,安寧這才美滋滋地從空間裡掏出早前備好的雲片糕。
以防被丟到鳥不拉屎的地兒放上輩子離世前,她可是花了小一半的積分,就為了把空間體積擴大一些。
雖然七十積分也只擴大了1立方米就是了。
不過看著裡面碼地整整齊齊的點心,外帶各種水果。安寧還是忍不住安心了一把。
很好,起碼這兩年不用愁了。
系統:“………”
晚間,小陳氏過來的時候,安寧巴掌大小的小臉上還帶著病弱的蒼白。
“阿孃……”緊緊攥著自家孃親的袖口,原本活潑的小姑娘此時一雙烏黑的大眼睛滿是不安。
顯然,今兒大夫說的話,已經被自家閨女聽到了。要不然生個病而已,咋會這麼反常。
見閨女這樣,小陳氏心裡不禁又把二丫狠狠罵了一通,這才特意細著嗓子將剛才前屋裡發生的事兒說了一遍:
“四丫放心吧,以後只管安心在家裡待著就行,娘看誰敢說你的閒話。”
窮人的娃子早當家,村裡的姑娘這個年紀,懂得或許不多,但不能幹活什麼意思都還是知道的。
不幹活=被罵相當於被嫌棄,甚至有些狠心地,將孩子賣了也不是沒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