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種想法也只是一瞬間罷了,沒用的廢物,不值當惋惜。
以老大那個三棍子打不出個屁的死德行,就算嫁進去,怕也是給江家人拿捏的份兒。
作為多年的枕邊人,只看對方的表情,蔣玉華就將這人的心思猜了大半,當即笑地愈發嫵媚:
“當家的,這你就放心吧,咱們晴晴這麼漂亮,又有你這個做主任的親爸,還愁拿不下他江老二。”
“再說,晴晴跟阿旭可是親姐弟,這姐姐出息了,哪會不提攜弟弟。”
一旁的陸晴忙不迭保證:“爸,您養了我這麼多年,從小到大比我親爸還好,女兒以後一定忘不了爸。還有小弟,江昊他親叔可是政府部門的,以後不論去哪,小弟也能多條路子不是。”
“爸,你想,這換做大姐,怕是不記恨小弟就算了,哪裡願意給家裡謀好處呢。”
不得不說,這母女倆也算一脈相承的“會說話”。專往別人的癢處撓。
果不其然,聽罷陸懷民連猶豫都沒,顯然已經預設了兩人的行徑。
至於失去婚事,又沒有工作的長女會如何,顯然已經不在陸懷民考慮範圍內。
一人一統就這麼看著屋外幾人就這麼輕飄飄地決定了這樁婚事的歸屬。渾然忘記了,這樁娃娃親的背後,可以說是原身母親的一條命換來的。
安寧還沒說什麼,知曉緣由的系統就先炸了:
“這些人怎麼能這麼不要臉!”
當初昆市發大水,是身為護士的原身母親,拼命從大水裡救回了當時已經懷孕八月有餘的江母。而自己卻在臨上岸時,不小心力竭栽倒。被洶湧的大水直接沖走了性命。只留下三歲不到的小安寧。
可以說,原主一生的悲劇就是從這裡開始地。
事後為了報答,兩家的婚事這才定了下來。
可結果呢?
“很意外嗎?中國有句古話,人走茶涼,事實證明,哪裡都是有用的。”
安寧語氣涼涼,原身一家不是什麼好東西,江家難道就是了嗎?
所以這兩家子,最好鎖死,別去禍害旁人。
只當沒聽到這些人的“籌謀”,安寧每日照常上學,等徹底熟悉原身筆跡後,安寧才把右手掌心作為偽裝的紗布揭了下來。
眼看畢業在即,為了不下鄉,陸晴動作愈發明顯了起來。每日早早出去,直到天黑才姍姍歸來。許是得到了家裡人的許可,也許是虛榮心得到了滿足。對著安寧這個繼姐,肉眼可見地陸晴眼中心虛迅速消失,取而代之的某種夾雜著某種輕鄙的炫耀。
好在這段時日,陸懷民脾氣愈發不好,縱使再得意,陸晴母女也不敢過多張揚。
不像原身上輩子,一邊要結束心愛的學業,前途渺茫,一邊還要聽著這些人的誅心之語。看著最後一絲逃離這個家,重新迎接新生的希望徹底破滅。
最後被所有人當作破爛一樣丟在鄉下。
眼看火候差不多了,對於某人陰陽怪氣的炫耀,安寧只當看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