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柄白色飛劍,飛掠之時,分化出十道身形,飛劍與飛劍之間,有宛如蛛絲一般的絲線,相互聯結,飛劍名為蛛絲。
一柄起先稍稍落後前兩柄,飛掠到距離此人約莫還有五丈距離之時,已然化作三丈寬的火焰長龍,仿製飛劍名為,八百里火焰山。
此刻,縱使是身為儒家書院君子的趙姓男子,都有些錯愕,四柄飛劍?就算是龍勝洲劍修,也頗不講理了一些。
不過他顯然也不是吃素的,短暫調息過後,輕輕吹出一口氣,那股浩然之氣,冥冥杳杳,頃刻間悉數化作一塊塊碧綠磚石,磚石之上,刻有儒家書籍《新序》之文
字。
「尺有所短,寸有所長。」
驟然間形成一座青色廟宇,煙霧朦朧,廟中書聲琅琅。
三道飛劍各自裹挾神通,轟向那座廟宇。
須臾後,火焰蓋頂,火中有火龍眼露兇光,口吐烈焰,又以龍爪撕扯廟宇屋頂。.五
廟宇中段,流水漫漫,水聲嘈雜,並且像是不斷高漲水勢。
男人就這麼佇立在浩然之氣鑄造而成的廟宇之中,神情坦然,看著那柄絲線聯結的飛劍就這麼被廟宇大門擋在門外,飛劍還在不斷地鑿入大門,使得那座牢固的碧綠色大門,此刻也是齏粉流散,聲響無比刺耳。
驀然間,夏澤身影一閃而逝,下一瞬已然來到大門前,先以一招拳意洶湧的靈官誅邪式,硬撼廟宇大門。
這座由趙姓書院君子浩然氣構築的廟宇,甚至沒能頂住片刻,沒能呈現出半點牆磚裂紋,便在一聲爆鳴聲中,炸裂成滿天綠色光點。
少年以蠻不講理的開門之姿,腳下一震,打出一招日月齊光式,同時握住一小輪大日和寒月,光華熠熠,輪番砸向男人。
「此人為何不出劍,而是以拳法和飛劍與我廝殺?莫不是仗著自己是龍勝洲劍修,想著只以拳法便能壓我一頭?好讓我斷了替師侄找回場子的念頭?不過此***招與先前完全是天壤之別,比如這個拳法,拳罡拳意之霸道,九州之上難以尋得出第三人。」
這樣想著,趙姓書院君子絲毫不敢大意,再度祭出袖中重字,一拳對上夏澤還以顏色。
又是砰然一聲巨響,二人衣衫被勁風吹得獵獵作響。
夏澤左手握大日率先殺到,一拳砸在男人臉頰,將男人的脖頸打得略微歪斜,而後便是男人手握一個重字,一拳轟向夏澤小腹。
這一拳拳勢之重,令夏澤當場吐出一口鮮血,因此右手手握的寒月,拳頭一歪,原本要一拳砸向男人胸膛,最後卻歪向男人額頭,即使是這樣,仍舊是帶下男人額頭面皮之下好一大塊血肉。
男人這時才臉色一白,吐出強壓在喉嚨處的一口鮮血,踉蹌後退幾步。
未曾想本該受傷更重的夏澤,強行咬住一口氣,以霸王硬折韁的拳架,牢牢抓住男人手腕。
須臾後,剩餘七把仿製飛劍,悉數飛掠而出,光華流轉,劍氣森森,瞬間將滿臉錯愕的男人紮成了篩子。
夏澤不依不饒,拳意伴身,行步好似奔雷急走,拳架有些凌亂,可那遍佈殺氣的拳罡,剎那間化作一頭猙獰老蛟,劈向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