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這樣,少年反倒沒有了先前莽撞加持的勇氣,在距離二人還有兩三步的距離,陡然停步,滿臉地背上。
夏澤看向他,輕聲說道:「你沒有勇氣吭聲,我不怪你,畢竟此前已經說好了,只要你不吱聲,問劍姜道升,就是我夏澤自己的私事。能不能宰了姜道升,與你無關。」
說罷,大步離開。
少年看著那年紀與他相仿的少年轉身離開的背影,一把抹去滿臉淚水,就要追上去,結果被董慎言按住肩頭。
「小兄弟,若是遷怒於夏澤,我看你還是算了,能不能打得過他暫且不說,你就是真的膽敢對他圖謀不軌,我董慎言也只好請你下船了。」
元一丈猛地甩開老人手臂,頭也不回的追向夏澤,在來到他身前之後,普通一聲跪倒在地。
「請您收我為徒!」
夏澤神色如常,問道:「理由。」
「修道練氣,長生久視,我願意當牛做馬,伺候你夏澤!請您收我為徒!」少年嗓音鏗鏘有力。
夏澤皺了皺眉,搖了搖頭,繼續前行。
元一丈猛地抬頭,夏澤已經走出去七八步,少年一時之間有些疑惑和不滿,追上前去,再次拜倒。
「你為何不願收我為徒!」
夏澤看著好似生氣牛犢似的元一丈,輕描淡寫的留下三個字:「不會教。」
元一丈有些錯愕,不會教,這是什麼意思?等會,先前好像依稀聽那個姜道升說過,夏澤的修為,只有二境,如今已經邁入聚氣境的他,還比夏澤高上兩境。
回過神時,夏澤已經離開。
遠處,一道焦急倩影與夏澤擦肩而過,迅速跪下身子扶起滿身是傷的元一丈,哭喊道:「師弟,你怎麼樣了,有沒有傷到啊。師父......師父呢......」
元一丈被俞倚抓住肩膀搖晃的厲害,牽扯到某些傷患處,呲牙咧嘴說道:「師姐,你再晃我就死了......」
俞倚這才略帶歉意的鬆開了手,焦急的問道:「快說呀,師父人到哪去了,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元一丈於是將一切全盤托出,一五一十的娓娓道來。
俞倚臉色有些難看,將信將疑道:「怎麼可能,平日裡師父待你我二人如同己出,竟然會做出此等喪心病狂之事......」
元一丈回想起先前令他絕望的一幕幕,滿臉苦澀:「師姐,你要相信我,起初我也不相信你,可如若是我說的話有半點假,你怎麼不想想我一個四境修士,是如何從兩個上五境手下苟活的?」
董慎言忽然來到他們二人身前,對著俞倚說道:「小丫頭,我可以作證,你們的師父馬工法,卻是對你們心懷不軌,私底下已經串通一氣,我勸你們還是早些離開此地,躲得越遠越好,這少年已經暫時脫離棋盤,不在他人謀劃之內,可你不一樣,對你佈局之人,仍在這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