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身前,三個孩子穿戴整齊,興致盎然,早已恭候多時了。
夏澤撐起身子,面帶笑意,緩緩吐出一口濁氣,然後點頭道:「好,正好距離渡船開船還有一個時辰,我們下去四處轉轉。」
陳洞幽想事情最為緊密,湊到夏澤身前問道:「公子,要不要叫上彌雅,你們之間,不是還存在著某個聯絡?」
夏澤笑著笑了搖頭,欣慰道:「只要我和她保持在十丈之內,她就是安全的。不過無妨,既然你提到了,就去叫他一叫,去不去由她。」
「這......」
陳洞幽顯得有些為難,他一向恩怨分明,可是對於這個鬼車王朝來的女子,他是打心眼裡喜歡不起來。他甚至有些懷疑魏飲溪讓夏澤把他帶在身邊,是不是別有用心。
陳壇靜佯裝勃然大怒,狐假虎威狠狠一跺腳:「反了你了!公子的話都敢不聽了,今天敢忤逆公子,明日就敢上房揭瓦。」
夏澤捏著她的臉,氣笑道:「少來這一套,你也去!」
「啊......」陳壇靜頓時如同霜打的茄子,蔫了下去,垂頭喪氣。
陳洞幽竊笑不已,只是在接觸到陳壇靜咄咄逼人的目光後,只好悻悻然作罷。
二人一合計,都望向那呆呆站在原地的紅色衣袍男孩,牽起他的手,瘋也似的衝出門外。
夏澤愣了愣,立時哭笑不得。
走到距離彌雅房門還有十步之遙的位置,陳壇靜旋即擺出一副江湖女俠的豪氣風範,雙臂環胸道:「吞天,養兵千日用在一時,你捫心自問,本女俠平日裡待你如何?」
吞天老老實實點了點頭:「還可以......」
陳壇靜眉頭微皺,這個二愣子,到底會不會說話,什麼叫還可以?不過她還是不拘小節豪氣笑道:「如今本女俠有用的到你的地方,你該如何?」
陳洞幽緊咬嘴唇,全身微顫,差點放聲大笑。
吞天撇了撇嘴,「有話直說。」
「公子讓他去叫彌雅,又叫上了我,如今我們又把這個光榮的任務交給了你,你是不是該盡一份小小的,很小很小很小的綿薄之力。」
吞天點頭如小雞啄米,只是很快豎起五根手指,在陳壇靜眼前晃了晃。
陳壇靜和陳洞幽對視一眼,紛紛在心中感嘆道,這廝如今不好忽悠了啊。
但是身為假想俠客組織的總舵主,陳壇靜自然還是要表率一番。
她嘆息一聲,揹著手走到吞天跟前,老氣橫秋道:「吞堂主,你的要求有些難辦,真是叫本總舵主為難啊,不過念在你你入門以來,忠心耿耿,屢立戰功,好,本總舵主就做一回主,五根糖葫蘆,就五根糖葫蘆。」
吞天搖搖頭,「五枚驚蟄錢。」
陳壇靜差點沒吐出一口老血,甚至覺得是自己的耳朵出了什麼毛病,「五枚!還是驚蟄錢!你要這麼多錢做什麼?」
吞天雙手十指相扣,拇指對著拇指,抱在腦後,笑道:「五枚驚蟄錢能買很多糖葫蘆了。」
陳洞幽單不由得手扶額,貌似被這個理由弄得十分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