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飲溪就在巷子的一段,只要夏澤幾人走出,就一定會碰上,現在他已經想明白了,夏澤或許並不是魏佶和魏魚寒給他加上的枷鎖。
恰恰相反,魏佶和魏魚寒,是發自內心的希望他這個大逆不道的太子,繼承大統,帶領大齊走向更好。
而在他身旁,站著一位留著一頭瀑布長髮的女子,沒了面罩和遮擋面容、身材,女子的傾國傾城還有傲人的身材曲線,立時暴露無遺。
「你叫彌雅?」魏飲溪轉頭問道。
女子佝僂著身子,臉色蒼白,那顆如同水晶琥珀一般的藍色眼眸,狠狠瞪著魏飲溪。
「別這麼看著我,不管你是不是鬼車王朝王室,你率先對我先生出手,就怨
不得我了。今後你就好好服侍我家先生,要對他唯命是從,先生冷了,要自覺為他暖穿,先生餓了,就為他洗手作羹湯,若是先生獸性大起,嘿嘿.......」魏飲溪上下打量了彌雅一眼,笑得有些不懷好意。
「你......」彌雅頓時氣得鳳目圓睜,只是很快,一股鋪天蓋地的眩暈感,充斥著腦海,連帶著手腕上的彼岸花印記也隱隱作疼,差點一下子跌倒在地。
魏飲溪嘴角微挑,冷笑道:「我之前一直以為你們鬼車王朝都是一群草原上茹毛飲血、衣不蔽體的畜生,沒想到還是能找到你這麼一株貌若天仙的貨色。你鬼車王朝南下擄走我多少大齊女子,我魏飲溪今日就讓你鬼車王朝的公主當奴作馬,很公平。」
彌雅全身不住地發抖,想要動用神通當場拍死這個口出狂言之徒,但是很快便因為強烈的疼痛,不能言語,只得聽著魏飲溪各種剜在心口的話語,默不作聲。
「究竟要不要將這女子贈與先生?畢竟,那個男人不愛女子,更別說這樣的異族野性尤物,可若是先生真的是坐懷不亂的君子,那豈不是要跟我算賬?」
魏飲溪在經過一系列天人交戰之後,揹著手搖頭道:「不行不行,還是容我再斟酌斟酌。」.
遠處巷子中,夏澤雙眸之前,劃過一陣和風,他旋即停住腳步,取出縮地符,帶著三個小娃娃從巷子內憑空消失。
而這一切,魏飲溪渾然不知。
人群熙熙攘攘,有身穿綵衣,頭戴面具的草臺班子丑角,踩著高蹺從路面上經過;一尊尊彩繪神像,被身穿紅衣的壯士抬過街道,引得洞京那一群娃娃追著歡呼雀躍。
夏澤有些動容,這一幕,和當初在雲熙鎮很像,自己的身後,就跟著那一群娃娃。那段日子說不上無憂無慮,可是那時候夏澤覺得自己是世界的中心。
恰好此時,有一個扛著一大把糖葫蘆和糖人的小販子經過,夏澤一轉頭,團天和陳壇靜,口水都要流下來了。
他撓了撓頭,笑著拿出一錠銀子:「老闆,我全都要了。」
販子一愣,旋即樂不可支,將那一杆糖人和糖葫蘆遞給夏澤,結果被吞天接了過去。
旋即引來了街道之上一群小娃娃讚歎的呼聲,然後悉數圍了上來。
人小時候,總會覺得能夠把好吃的東西吃到飽,就是最大的願望。
吞天看了看陳壇靜,陳壇靜看了看吞天,兩隻小手迅速抓住一隻又一隻的糖人,發給圍觀的孩子。
最後,陳洞幽手裡拿著一個用糖霜凝結成的劍客,手持寶劍,威風凜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