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諸位聽我一句勸,萬萬不可!來人實力深不可
測,諸位若是貿然與他起了干戈,恐怕會吃大虧的,且容我與他交涉一番,再做打算不遲!」有一人陡然從一旁的金縷江中升起,震碎一身水花,大喊道。
「我當是誰,原來是金縷江水府的二公子,怎麼?才繼任水神不久,就叫外人嚇破膽了?」有一位黃衫水神譏諷道。
來人正是前不久與夏澤相識的金縷江新任水神,高隴,聽聞那江水分支水神的譏諷的話語,他臉色有些難看,不過很快便鎮定自若,搖頭道:「我並非貪生怕死,實在是不忍心諸位同僚因一時輕敵,大道斷絕。」
「少在那危言聳聽了,你高隴若是真的是個鼠輩,就乖乖滾一邊去,別壞了我們的大事。」有人跳出來附和那位譏諷的水神。
按理說高隴坐鎮金縷江水府,就應當是這道江水大瀆上的共主,號令各分流江水神靈。奈何早些時候老水神威望極高,高昀又在私下拉攏了不少人,最後繼任的竟是安分守己的高隴,自然有不少人心懷不滿,蠢蠢欲動。
焦鬱眼神陰冷,笑道:「事已至此,恐怕還真不能好聲好氣的處理此事,二公子,還望早些退去,不要過多阻撓,不然.....」
須臾間,除去那位昏死過去的小水神,十五位山水神靈將高隴團團圍住,水神凝練水運祭出法器,山神雙手緊握黃色靈氣搬來山石懸浮於頭頂。
大戰一觸之際,高隴笑容苦澀,微微嘆氣。
「二公子,既然知曉利害,還不速速退去,免受皮肉之苦,不然,大齊白白少了一位水神,我們也不好交代。」焦挺略微緩和語氣,手中卻緊握一把黃色長劍,笑道。
從始至終,他們都將高隴稱作二公子,似乎無一人將其視作水神正統。
「只要我高隴當一天這金縷江的水神,就不准你們敢有這大逆不道之舉。」高隴輕輕攏袖,懸立與天際,口中唸唸有詞。
頃刻間,那條奔流不息的金縷江,光華流轉,源源不斷的水運靈氣沖霄而起,引得周遭大地都微微顫抖,最後纏繞在高隴身旁,化作一頭咆哮的水龍。
「什麼!他竟然掌握了凝練水運的水訣?可那高昀和老水神不是早就暴斃了嗎?」有人震驚道。
在場的山水神靈,瞅見這一幕,但是心中就炸開了鍋,甚至不知道該不該換上一副諂媚神色。如今高隴掌握了水訣,甚至還掌握的很好,那可就不是單方面的以多欺少,說不定會兩敗俱傷。
就在這時焦鬱身旁,那兩位喋喋不休的水神,不知為何突然全身泛起紅光,那用於修葺大道的水神金身,耀眼似炭火,然後不斷漲大。
最後那兩位水神,竟然在一陣悽慘的哀嚎中爆體而亡。
那金身殘片,如飛舞的螢火,最後半點不剩。
人群譁然,焦鬱一臉震驚的看向高隴,卻發現他也是目瞪口呆,滿頭霧水。
「這......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高隴心有餘悸,後退一步,很顯然,是那位深處山洞之中的上五境大能出手了。
兀然間,幾道迅雷,從天而降,聲勢震天,像是在頭頂天空鋪開了一張遮天蔽日的蜘蛛網。
又有三名山水神靈,被雷電擊中,神魂消散,金身碎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