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在水中,大致的範圍已經確定,現在的潘安就是在不斷的收網。
每走過一個地方,就將這個地方確定為安全區域,隨後去角度和方向不同的另外一個地方。
附近幾條街已經大致的確認過了,潘安在靠近一條小巷的時候,就露出了笑容。
馬莉沒有找到,不過找到了那個存錢的人。
對方是打燒餅,經營的是一家早點鋪子。
潘安走到了這個鋪子門口,這個鋪子的外面放著蒸籠和煤氣灶,除了一個長方形的玻璃臺子裡放著各種不同顏色燒餅外,還賣茶葉蛋和豆將、混沌、泡麵、雞蛋湯。
現在已經是快收攤的時候了,這家店的工人和老闆都是一家人,小本買賣一般都是賺的這個人工費,請了外人的話就虧本了。
男人在裡面和兩個老人一起忙著,男人負責做餅,老人則是給客人盛東西,送東西,女人則是在外面收錢和賣東西。
通常收錢和賣東西,都是女人負責,老人家不適合計算錢目之類的,記性也不如年輕人好。
做飯這種事情需要的是體力,自古以來,廚師都是一個體力活,是男人做的事情。
從早晨四五點鐘忙到靠近中午的時候,雙臂要不停的和著面,一天兩天還行,時間久了就真的撐不下去了。
一般賣早點的,體力稍差一些就不願意幹了。
這社會就是如此,辛苦一些就能夠賺錢。
但並不是所有人都能找到讓自己為之努力,並堅持下去的動力。
有些時候,明明知道賺錢,但就是不願意去做,被人勉強去做的時候,會暴怒,會砸東西,會哭著喊著說別人不理解。
在潘安看來,這一家也是如此,這個女人的臉上雖然沒有什麼不耐,但身體上確實是存在著問題。
不是什麼大病,是窮病,是累的。
潘安應該規勸對方好好休息嗎?
這種話,說不出口。
她有老有小,一個抱著奶瓶,臉上髒兮兮的孩子在她身側的位置站著,年紀在三歲左右。
潘安說不出這種話,說不出讓她不去努力的話,也說不出讓她努力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