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沈若羽給了楊昭一張藥單。
楊昭有些遲疑的接過他手中的藥單。
“師祖怎麼突然的要買湯藥?”
沈若羽:“你從今天開始就要全天進行修煉,身體撐不住的。”
“這是刺激血液靈力的湯藥,可以快速緩解身上的傷痛,增加肉體的韌性。你在開脈館裡買上五副,讓他們每日熬一鍋,傍晚送過來給你沐浴用,這藥比較疼,你儘量多堅持一下。”
楊昭收起藥單,跑了一趟開脈館。
這樣一副藥居然要三兩銀子,窮文富武,不是沒有原因的。
接下來的時間裡,楊昭過上了上午練槍張弓、下午捱打、晚上挨刀子的日子。
這藥泡進去路上千把小刀割著面板一般,她甚至想立即暈死過去,老天如願,她暈了過去,可惜又被刀子給割醒了。
院子裡還住著沈若羽,楊昭不好意思大喊大叫,只能自己憋著。
每回哆嗦的進去——恐懼,再哆嗦的出來——疼的。
但這藥湯是真管用,每天晚上泡完,第二日早晨都會神清氣爽的醒來,身上更不見一丁點兒的青紫,連對靈氣的吸收都快了一些。
可是美中不足,自從泡了湯藥之後,她對疼痛的敏感度又上了一層。
楊昭怎麼也想不通,有老繭的手可以不用佩戴扳指拉弓射箭,她這些日子天天忍痛捱打,應該對疼痛的敏感度降低才是。
她想不通來詢問沈若羽。
“讓你忍痛不是肉體上的,而是意志上的,肉體上當然,要保持靈敏,以隨時應對突如其來的危險。夫善遊者溺,善騎者墮,各以其所好,反自為禍。”
五天之後沈若羽又拿出來一張藥單,楊昭每日泡澡從小刀割變成了被耙子耙。
就這樣接受每日的折磨,楊昭有天早上突然發現,她的面板居然肉眼可見的光滑透亮的起來。
自古變美都要吃苦,現在變美要挨刀。
只不過別人挨刀是主動的,她是被動接受。
期間楊雲發來訊息,說自己已經開脈成功,成了雲陽觀的記名弟子,不日將隨南極科考船到西風漂流中去起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