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昭有些為難,因為她並不懂這件事,看了一眼沈若羽,只能厚著臉皮詢問。
“府君大人,我能問一下,這件事情有什麼牽扯嗎?”
淶源府君撥了撥茶蓋說:“讓鄭城主和你細說一下吧。”
楊昭又把目光對準坐在副手上的鄭城主。
鄭城主停了一會兒,像是在組織言辭:“你來自赤縣神州,並不是此界之人,不清楚也正常。”
“你們雲陽觀,於幾千年前獲得准許,可以在此界建立一個挪移陣法,當時的地址就選在了滄城,每過兩三百年,你們和滄城就會重籤一份書契,來確定這個挪移陣法的合法性。”
“可是在上一次,你們沒有人過來重籤書契,這挪移陣法在此時就是自由的,可以隨意搬去任何地方。但你想搬到哪裡去,就要獲得那裡城主的准許。今次我們叫你來,就是想問問,你們是想留在滄城,還是有了更好的選擇。”
這問題用選擇嗎?她現在除了滄城,哪兒都沒去過,怎麼能讓其他地方的城主,同意她在人家的地盤放挪移陣法?這根本就不可能。
不過……
楊昭瞄了一眼方伯陽,問:“我若是同意將挪移陣法放在滄城,那方家來找麻煩怎麼辦?”
在座眾人的目光都變得戲虐了起來,方伯陽更是臉都漲紅了。
上座正在品茶的淶源府君,這次開了口:“這你不用擔心,因為前幾日方家在滄城鬧出了那麼大的亂子,官家已經確定,要罰所有前些天參與進來的方家人,去戍守邊關一百年,這下子方家除了一些婦女兒童,基本上就沒什麼人了。
怪不得一進來就看見方伯陽的臉色不好,楊昭心裡有些舒服了。
“府君,就算我想把陣法留下,可是陣法已經毀了。”
淶源府君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楊昭。
“這確實是個大問題,我已經決定將方家的財產分為三份,一份要給留在滄城的方家人,保障他們的生活,一份給善德坊,賠償他們前些日子的損失,剩下的一分就留給雲陽觀,給你們佈置陣法用。”
“但挪移陣法靡費甚巨,將方家整個都填過來也抵不上,所以後續的錢財就需要你努力籌辦了。”
楊昭一下子就傻了,她手裡一共就二十七兩的銀子,怎麼就天降鉅債砸到了她的頭上。
她忍不住的看向了旁邊的沈若羽,沈若羽也只能搖搖頭,他也沒錢!
淶源府君看著兩個人的眼神官司,笑了笑,道:“既然沒問題了,那就把書契重新簽訂一份吧。”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