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工作很是順利，只交給了楊昭一些舊資料讓她演算整理。
應該是想檢驗一下她的水準，這些演算工作一上午就做完了，下午沒什麼事兒就開始教給姐妹背九九乘法表。
晚上回房，楊昭照常開啟手機，他弟弟在電話那頭給她的起靈提出了一種可能性。
“姐，你會不會是在咱們這兒起靈的，就你走的那天，在銀杏樹底下耍的那套可能就是在起靈！”
她神色莫辨的盯著手機，半晌沒有回話。
因為她自己早就懷疑過這個可能。
但那個過程太過太過痛苦了，楊昭總是有意識地忽略這個可能性。但他弟弟點破了這層窗戶紙，她就裝不下去了。
“那我現在就試試。”
有些忐忑地走到門外，楊昭茫然的轉了一圈。在此地，她分不清東西南北，只能按照南山上雲陽觀的位置大致找了一下方位。
此地對她來說處處都有隱患，在善德坊之內，相對來說還安全一些。
楊昭深吸一口氣，身隨心轉，走七星踏八卦就動了起來。
她明顯的感覺到這裡的溪流比較活潑，而且沒給她那麼大的壓力，如果說前些天在老家大銀杏樹下是激怒了一隻怪獸，那現在的就是在陪一隻溫和的食草動物玩耍。
雖然也會被對方帶著走，但沒那麼危險。
一趟走下來，楊昭大汗淋漓，渾身舒暢，這一回，她確切的能感覺到身體有一股暖流在流動。
馬不停蹄，她又走了第二遍、第三遍。
直到走完第五遍，楊昭才停了下來，她實在沒力氣再走下去了。
興奮地回到屋裡，掏出手機就要給他弟弟回個資訊。可是一伸手卻呆住了，楊昭發現她自己流下來的汗，居然是混濁的。
仔細的感受了一下手感，裡面應該是有油脂，對於其他的，她就根本看不出來了。
又看了看貼身的衣服，果然都染上了渾濁的汗液。細細的聞了一下，有一股腥臭味。
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洗經伐髓？但傳統的洗經伐髓不是這個意思吧！
將身上的衣服換下，仔細的收好，就著銅壺裡的水擦洗了一番，有徒弟就是好，連水都不用自己打。
她喜滋滋的收拾完，把結果告訴弟弟後，就再也堅持不住地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