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俊文莫名地想要感謝這顆已經和融為一體的奇怪血珠——噬血天珠。噬血天珠這個名字是從這顆奇怪的血珠中自主散發出來的一種概念意識。而司徒俊文也自然而然地接受了它。他對於這顆噬血天珠有過很多種的情感,感激它的救命之恩,厭惡它把他變成殺人狂魔……不過這只是起初而已,當時的他和這顆血珠還有著一絲絲彼此的隔閡概念。但是越到最後,隨著他殺的人越多,吞噬的血變得越多。他和這顆噬血天珠的你我之間的概念意識就淡化消融了,到最後他和這顆噬血天珠已經是一種完整的本我狀態了。
噬血天珠給司徒俊文帶來的變化和能力很多。其中就有一種能力,血液迴圈再生與基因密碼重構能力——簡單的說是細胞再生與身體容貌任意變化。雖然他還無法理解這其中的概念意識,不過這不影響他使用這種能力。
於是一個詭異的計劃構想在司徒俊文的心裡盤旋升起。不過他心裡還是有些不太願意接受這個完美的計劃構想。這其中主要有來自兩方面的原因,即內部和外部。其中內部原因是主要原因,他不願已自己的型態去代替那個男人——瑾言的型態。他想的是用自己的完整意識型態去佔有和愛谷幽蘭。不過他也知道要實現這個目標的可能性太低了,甚至是不可能。可別是當他對谷幽蘭的思維意識——關於她和瑾言的思維記憶進行復制刻印的時候,他了解到了他們所經歷的一切,所以他也就知道再以司徒俊文這張臉和意識形態去佔有谷幽蘭已經是不可能了。除非是強行的佔有,不多這只不過是帶來毀滅性的結果而已。雖然他曾經無數次想過無法得到她就摧毀她的意識衝動。但是真的到了那種地部和以那種方式的時候,他是無法如此執行的。
當然司徒俊文並不是完全複製性的代替瑾言,他也不願意如此去做。他只是用關於谷幽蘭腦中思維她和瑾言的記憶來代替了關於他的以前司徒俊文的記憶意識形態。而且這也並不影響他對於他的司徒俊文曾經記憶意識的衝突。頂多是他的思維意識裡多了一份關於谷幽蘭和瑾言的曾經經歷記憶,只要佔據了這部分意識記憶就可以了。至於其他的意識部分,他就可以用自己的意識思維來執行了。就像他對谷幽蘭所的關於他那一次離開之後所經歷過的事情就是屬於他的意識形態了。因為畢竟他的思維與瑾言的思維是不同的,也無法做到同步,不然他和瑾言就沒有什麼區別了。
“什麼瑾言,以後谷幽蘭就屬於我司徒俊文一個人了。不過還特別的感謝你的這張臉和你曾經與谷幽蘭經歷過的記憶!不過關於她和我以後的美好經歷與記憶,就由我和她來一起創造了!哈哈……”司徒俊文暗暗在心中狂笑不止。
這段時間谷幽蘭和“瑾言”也開始在天機巷道里不停地輾轉和殺戮了起來。畢竟這裡的唯一法則是:殺死對方,成就自己。
對於殺人,谷幽蘭還是無法做到完全的釋懷。醫者仁心,大愛無疆的思維意識還在影響著她。
不過對於殺人嗜血這件事,司徒俊文顯然就是有著一種天生的欣喜若狂。但是為了照顧到谷幽蘭的感受,他並沒有做到肆無忌憚的屠戮。可是這種壓抑著的本性行為的舉動實在是他難受至極。
谷幽蘭已然開始察覺到了這個“瑾言”已經和當初她認識的那個瑾言不同了。但是她也理解,畢竟他經歷過那些事情,變成這樣也可以理解。而且他關於她和瑾言的記憶回答也完全的正確。正因為如此,所以就算她存在著許多疑慮,她也暫時地把這種疑慮壓住了。
“難不成還有人易容了瑾言的面貌!可就算易容了瑾言的面貌,但是又如何易容瑾言的心呢?”谷幽蘭不由得悠悠搖頭晃腦,使勁把這種不切實際的念頭排出。
這時,司徒俊文斬殺併吞噬了最後一個天選者的血液之後,順手把浮現出來的古色寶盒攬入他的虛靈戒指。突然那雙詭異陰森地血淚雙瞳對著有些呆滯恍惚搖頭晃腦的谷幽蘭回眸一邪笑,不過這似笑非笑的邪笑也是一閃即逝,彷彿從未有過。
“怎麼了幽蘭……是不是不舒服?”
司徒俊文擔憂問道,然後就想伸手去撫摸谷幽蘭的額頭。然而谷幽蘭卻莫名地本性使然地躲開了。這對於司徒俊文來說感到無比的錯愕,對此谷幽蘭更是驚惶靜錯。
這段時間,隨著她和“瑾言”的不斷情迷親密接觸過後,某種奇妙無比的理智錯覺也逐漸地迴歸起來。她突然開始有一絲絲懷疑這個“瑾言”不是真的瑾言了。如果這是真的,那麼這段時間,她和他經歷過的那些甜蜜溫存又是怎麼一回事。
一想到這裡,一種莫名恐懼與冰冷瞬間向她的心靈包裹碾壓而來。如果她的這種莫名其妙的直覺是真的話!
“這絕對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是真的?”谷幽蘭恐慌不已,對於“瑾言”的關心也熟視無睹。
這段時間,對於瑾言來說是一段無法用言語來描述的痛苦、悲涼、無奈經歷。經過觀察他已然知道了這個披著他的面容的禽獸就是那個自稱為“書玉賢”的詭異男子。對於這個發現,他已經是無數次責罵過自己,然而悔恨交加的慘痛折磨只是更加慘痛地折磨著他。
也就是這個時候,他這團虛空意識形態終於迎來了最後的實質聚變——他終於恢復和突破了這種桎梏。
“不管你是誰!我一定要讓你死!”一股無形無息的毀天滅地的屠戮殺心正在猙獰地向還不知所以的司徒俊文撕扯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