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斜長吊,雨暗濃離。茅簷人靜,篷窗燈迷。杜鵑啼血,暮聲悽切。催成清淚,驚殘孤夢,又揀深枝飛去。故山猶自不堪聽,況半世、飄然羈旅!”
寒光月下,夜雨聲煩。血花紅處,孤峰之巔。獨臂樵夫單手舉起手中的杜鵑啼血烈酒,
一人飲酒獨醉,口中絮絮叨叨,眼淚成詩詞。
少頃,雨聲漸漸變得驟密,但依舊聽聞到獨臂樵夫這隻子規夜啼不絕如縷:
“藍溪之水厭生人,身死千年恨溪水。其間旦暮聞何物,杜鵑啼血猿哀鳴……”
“夜雨岡頭食蓁子,杜鵑口血老夫淚…… ”
……
悠悠都是杜鵑詩,句句盡含杜鵑情。
獨臂樵夫似乎對杜鵑花鳥有著某種強烈的情感,光是是從他盡心竭力照顧這片萬里杜鵑花來看,這份情感還是一種非常深沉和執著的。
不過當驟雨初歇,晨曦再次溫潤染紅了萬里杜鵑時。獨臂樵夫卻是樂呵呵地詠歎著這樣一首紅線詩:
千里姻緣一線牽,夜鬱相思愁華年。
孤雁影單獨望月,只羨鴛鴦不羨仙。
……
“快點給我停下……停下……”著急著心思被墜入黑暗的重力加速度摧毀,可依然是心急如焚!
瑾言一直在墜落著,哪怕他已經在極力地反抗和阻止著這種重力加速度,不過一切都僅是徒勞而已。
“我就知道,天下哪裡有免費的午餐!”瑾言突然臉上閃過一絲冷然的決絕,“看來只有把自己這隻手砍了!”
他這樣想著,也就開始這樣實施起來。
“虛化……粉碎……”
“啊……”
瑾言要透過空間虛化把他的那隻吸附著生鏽鐮刀的手,直接從他的身體分解支離。可是一股骨肉連心慘痛,亦如萬蟻噬心一般,蠶食著他的思維意識。這是絕對意義上的疼痛感,超越了肉體的疼痛。而且他還發現這把生鏽的鐮刀居然還和他融為了一體,他已經無法捨去這個有機部體。如果強行去剝離,那麼代價絕對是非常沉痛的,甚至可能是生命的代價。
“我不是成為了無機思維體了嗎?為何現在這種痛覺居然好似比有機生命體的痛覺感觸還要敏感於千倍萬倍之多一般!”瑾言感到非常的納悶。
“疼痛是機體受到傷害刺激所引起的一種不愉快感覺和情感體驗。它包括兩種成分:第一種成分為傷害刺激作用於機體所引起的痛覺。有特殊屬性,往往和其它感覺混雜在一起,組成複合感覺;痛覺常伴有強烈的情緒反應,構成複雜的心理過程。第二成分是疼痛具有經驗屬性。同樣損傷對不同的人、甚至同一個人不同時間會產生不同效果。”瑾言的思維記憶裡不由飄出這些意識概念,而他也似乎找到了解決此時問題的答案:“因此在治療治療中既要阻斷疼痛感覺的產生,又要對疼痛心理方面進行治療。”
有了對策,那接下來就是需要實施。
“一切的罪魁禍首就是這把生鏽鐮刀!”瑾言覺得這是獨臂樵夫在他身上實施的一種非常玄妙的至尊法則。
甚至他還感覺到那獨臂樵夫已經讀透了他所有心思,他所有行動意圖一開始就被對方猜透了。
“這人真的好可怕!”瑾言越想越是後怕。
“開弓沒有回頭箭!”瑾言身上那種疼痛感一但被他開啟了就無法再停止。
“死印……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