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機老人順手挽起可有可無的席簾,瑾言緊隨其後,屋內的那座古舊茶海不知何時多出兩杯新溫茶茗,這倒是不足為奇。讓瑾言感到奇異地是,這古舊茶几上竟然長著一張石頭棋盤。這絕對不是把石頭鑲入木頭的假把戲,而是石頭長在了樹中,或是樹長在了石頭中。不過瑾言的目光和思緒已然不去在意這個奇怪的問題。因為在石頭棋盤上擺著一盤詭異無比的殘局。他的目光和思緒在一觸到到這詭異無比的殘局的時候都全部被它吸引迷住。
這張棋盤上的殘局實在是太過詭異了,這黑白棋子中每一方看似已經無力迴天,然而卻也是生機無限。明明有無數種可以破解之道,但是真要破局的時候,任何一方都會陷入絕境。這就好像是一局不用落任何一子才能破的棋局一般。這看起來卻很像平局,不過它卻不是平局。平局是一種靜態的肯定情況,不過這盤詭異殘局還有很多棋路可走。
“這棋如何!可否能解?”
天機老人見瑾言一來就被眼前的這副詭異殘局所吸引著迷,眼神變化不斷,臉上各樣情緒反覆無常。坦然落座於古舊茶海,信手拈來一杯茶茗,細細品味著,卻也只是自顧品茶,間或地盯著瑾言瑾言自言自語。
古之棋盤縱橫十九,共三百六十一子,如果按照棋路的計算也只是三百六十一的乘階而已。雖然變化萬千,卻也是有窮盡之時,不過這幅詭異無比的殘局,卻是超出了正常棋局的限制。彷彿,這縱橫之間永遠不會有窮盡。
“黑一至黑十七很普通。白十八先“撈”一下,可是這樣也不行!黑三十五點角稍無理,這裡黑棋徵子不利。”瑾言喃喃細語搖了搖頭,繼續構解:“若是白四十六直接斷在五十位,從結果來看並不好。所以這次改進在四十六位斷。
至白五十二,黑棋有吃虧之感。黑七十一似乎應在七十三位下扳,實戰過於強硬。
白八十開劫,黑棋很難找到劫材。黑九十七、一百零三都是損劫,黑棋本來飛在一百零四位是絕對先手的。
白一百零六肩衝黑二十一時,黑棋已經左右為難。白棋既要在一百二十位衝下去,又要在二百七十四位引徵白四十六、四十八兩子……”
瑾言時而點頭,時而搖頭,乾坤星瞳變得越來越璀璨,只是光芒始終保持在某一個特定值。這是好似乾坤星瞳地自我調節一般,而巨大的運算工作,需要巨大的巨大的能量消耗,巨大的能量消耗會產生強烈無比光波頻率,可見光都是有著屬於它們自己的頻率範圍,超過了這個頻率範圍,它就會消失,變成另外一種光,或者是真的消失。
可見光的波長範圍在0.77~0.39微米之間。波長不同的電磁波,引起人眼的顏色感覺不同。0.77~0.622微米,感覺為紅色;0.622~0.597微米,橙色;0.597~0.577微米,黃色;0.577~0.492微米,綠色;0.492~0.455微米,藍靛色;0.455~0.39微米……某種程度上來說,可見光對於人體的傷害是最小的。但是那些不可見光,卻會產生巨大的毀滅能量。例如人眼無法察覺的部分的不可見光,紅外線,紫外線,無線電波,X光及其他的光。而不同的光波又會相互的干擾,產生出更多未知的巨量光波。瑾言的頭髮正在一粒一毫一寸地變白……肌膚也在晦明變化著。
瑾言一定不知多久,不過對於他來說,彷彿已過了千秋萬世。然而儘管過了這麼久,瑾言依舊沒有找到破解此詭異殘局的解法……只是也不盡然!
“是這樣的:下邊是連環劫,左邊是單片劫,只有上方是個要命的劫——無憂劫,右邊是生死劫,這樣一來就構成了一個四劫迴圈,四劫迴圈生生不息,演化出萬萬劫!如此一來,這個棋局只有三個結果,即是和棋,無勝負,重下。”然而這三個結果都不是瑾言真正認可的結果。
瑾言終於從深思熟慮中清醒過來,頭上的青絲已然化成白雪銀絲!不過他的乾坤星瞳中似乎有點燃億萬顆暗淡星辰,這些被點燃的星辰再次與先前的運轉星辰一起玄妙運轉。而似乎。
星光璀璨的剎那之間,瑾言頭上的白雪銀絲瞬間變成了長順青絲,彷彿那一個瞬間都只是一種幻覺。
天機老人見瑾言目光純澈,顯然是有了定數,遂開口問道:“此棋如何,可否有解?”
瑾言很是乾脆直接地搖頭說道:“此棋無解!因為落任何一子,都會變成死局。不過……”說道這裡,他卻是停頓了一下,怔怔地盯著天機老人。
“不過什麼?”天機老人不由問道。
“沒什麼,此棋無解,我卻有解!”瑾言徐徐答道。
“是嗎?”天機老人饒有興趣地換上了一杯新茶茗,盯著瑾言。
“是的!”瑾言篤定點頭,轉而還是有些猶豫問道:“我已有破解之法,只是恐怕老人家你會對我的破解之法有些難以接受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