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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九章 取名賜字 (1 / 3)

十年磨一劍,百年樹一人。文體相濟,心明體健。這十年來,瑾言親自言行身教這些從雞冠莊帶來的三十九個孩童,對待每一個都是盡心竭力,遵循著有教無類,因材施教的教學理念。術業有專攻,聞道有先後。他只能盡力而為,把自己能教授給他們的東西分享給他們。對於傳道授業解惑這件事情,他可以說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從天文到地理,琴棋書畫、甚至是醫藥匠工,不過他講述得最多的內容是品德與精神演繹的各種人性。

石碑內域世界裡,無形星陣樓閣,書簡萬卷堆置有序。而在宇內圍著一群少年、少女。最年長的應該有二十歲,最小的也是十一歲了。他們席地而圍坐,而在他們中央的卻是一個十八歲模樣的少年男子,眉目如畫,容貌驚鴻,這人正是瑾言。

少年、少女全都在恭謹圍坐,心裡卻在納悶:“今天怎麼是大家一起授課了嗎?”平時他們多是分開教學的,因為他們學習的進度是不同的。年長一些的,自然進度快一些,而年幼一些的,進度自然是稍慢一些的。不過人很多時候是有差異化的,聞道的先後,也是可以隨著時間與人的學習天賦來追平甚至是超越的。這不,之前他們的大師兄丑牛就被回爐再造了,還有他們的三十六師弟卻是後來居上,才十一歲就可以跟他們一起上課問道、歷險磨練了。還有更氣人的他們的十七師姐——妮妮居然已經甩開他們一大截了,實在是人比人氣死人呀!

“你們跟我也有十年了吧,不曾為你們取名賜字…可知為何?”瑾言突然緩緩開口問道。

少年、少女們聽見師傅突然這樣發問,不由得沉默思索著。稍微年長的少年、少女多少是帶著一些在雞冠莊時的悲慘記憶來到這個新的世界的。他們知道像他們這樣的農奴隸是沒有名字的,有時候是連姓也是沒有的。對於他們這些農奴隸來說:名字是新生與自由的翅膀,那是遙不可及的夢,永遠不會實現的夢!那些當時進來還沒有記事的幼年孩童們多少是有些幸運的,至少沒有關於那個悲慘世界的記憶,沒有切身體會到那種無法言表的滋味。突然看到他們的師兄、師姐們竟然是那樣的黯然沉寂、悲鬱深重,多少是有些不明覺厲的。可是他們依舊渴望擁有屬於自己的名字,一個只屬於自己的名字。歲月可以帶走生命,但卻無法帶走生命的痕跡,而名字就是活過的最好證明。

瑾言看到這些徒弟這樣愁眉苦臉、沉鬱低頭,多少還是有些心疼難受的。他這些年和他們朝夕相處,即是授業傳道師傅,也是無微不至的爹孃。他本應該給他們取個名字的,他知道他們私下裡都是按照長序用數字作為代號甚至是名字來相互稱呼的,甚至有些年幼的徒弟還羨慕那些年長的擁有自己的名,雖然這些名都只是一些“賤名”,像是什麼狗娃、丑牛、毛蛋、菜花……之類的。不過也就那些稍微年長一些的人依稀記得自己是有這個名的,這些名多是他們的父母取的,沒有什麼見識,加之取個“賤名”好養活似的。然而這一切都隨著他們來到這個新的世界之後也隨著消散了,畢竟沒有父母在身邊叫喚著他們的乳名了,數字的代號成了他們的名字。

其實這些年來這些少年、少女們也是學到了很多知識,甚至是博覽群書,見識和才情也是極其高湛了。他們完全可以為自己取一個名、字、甚至是號,不過他們並沒有沒有如此做。

“人如其名,字如其表,號顯本心!不知這十年來你們有沒有想過自己是一個什麼樣的人,然後要成為一個什麼樣的人呢?”瑾言環顧著圍繞著他而坐的徒弟們問道。

這個問題他們想過,而且還不止一次地思索過。當然心裡也有了一些答案,但是卻還不是那樣的明瞭確定。

這時終於有一個十三歲模樣的少年站起躬身行禮欲答,瑾言伸手示意他可以說了。

“其實我也不太確定我是一個怎麼樣的人,不過想成為像師傅這樣的人,不僅法力高強,而且還心懷天下黎民百姓!”

瑾言並沒有出言反對,而是繼續問道:“那麼你打算如何去做呢?”

“我要和師傅學好本事,以後去各處鋤強扶弱,解救窮苦人家!”少年答道,滿臉認真嚴肅,眼睛那般真摯堅定。

“既然如此,你打算給自己取一個怎樣的名?”瑾言饒有興致地問。

“但憑師傅作主,我相信師傅肯定比我還了解我自己呢!”少年露出一口皎潔的笑牙。

“想把皮球踢給我?小小年紀,倒是鬼精得很呀!”瑾言故作生氣的模樣,轉而才嘆息道:“名字不僅僅是一個代號而已,它是一個人的信念與堅持的凝聚符號,或者是蘊含著摯親之人的無限期待和美好祝福……現在選擇的權力在你們手上,為師不去幹預,最多就只能給你們賜字補充而已!”

少年、少女們還想說什麼,欲言又止。

“想說什麼就說,不要有所顧忌,師傅沒那麼刻板!”瑾言出言鼓勵道。

“師傅待我們恩深四海,如父如母,您就是我們的摯親,所以請您給徒兒們取名吧!”最年長的丑牛懇切說道。

“請師傅為徒兒們取名……”其他徒弟也跟著附議道。

其實瑾言倒也是給他們想好了許多名字,因為他明白雞冠莊裡的農奴們幾乎是沒有姓,就連名有時候也是沒有的。也就那樣一輩子像行屍走肉一般被人奴役驅使著,他們渴望著別人來賜予他們名字,解放他們自由。他不想在這些徒弟們心中樹立起絕對般的至高無上,也不能讓他們什麼事情都依賴著他這個師傅,自己的路,終究還是需要自己去走。既然心中瞭然,那麼就貫徹始終。

“今天的修煉課題是為自己取名,而且還要把取名的緣由敘清寫明!”瑾言突然提聲嚴厲道。

“是……”徒兒們,哪裡還敢在爭辯,萬一惹怒了師傅,那可是要做噩夢的!一想到這裡,眾人不由得一陣陣寒顫拂心,攤開宣紙,舉起文筆,唰唰……一片墨舞文飛!

瑾言見徒兒們都各自認真地舞文弄墨,自己也探出一串竹簡,繼續刻篆著文錄書典。他刻篆的速度很快,動作也是行雲流水,很快就完成了手上的這一串,開始了下一串。起初是這些徒兒還沒有進行修神練氣,神視精神太弱,無法直接從通心竹簡上受識內容,這才使用了比較久存的竹片來燒錄下文典。這些文典記錄的內容極其廣泛,包羅永珍。他不僅記錄了瑾言在奇域這些年來看過的典籍,其中還包括了他那個世界裡的許多文人聖典。其實對於以前他在自己本來的世界看過的典籍,他的記憶已記不了多少的,而且許多典籍他也不是能夠盡覽無於,許多都是淺嘗輒止的。不過這也開啟了他試用乾坤星瞳的新能力——星瞳演算。就是根據一點半滴的文義,直接推演出原文的內容。其實這不算什麼新能力,只是以前沒有使用到這方面而已。至於像他在仙醫谷家的書山血海里讀閱過的書籍,他是可以萬萬全全地記了下來的。那裡的書籍幾乎就是奇域的百科全書,尤以醫書典籍最為豐富。到了後面的時候,他也開始使用通心竹簡來記錄一些文典,畢竟這樣可以省去很多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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