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霖已經被今年這場選妃宴整出陰影了,頗為疲憊地擺了擺手:“暫緩一年。”
三位鬼帝迅速用眼神交流了一番。
南方鬼帝:“一年?什麼意思?他真不準備跟雲霄有什麼發展?”
北方鬼帝:“這都下幽冥令了,多狠啊,這能是喜歡?我看啊,這選妃宴還有的辦呢。”
西方鬼帝:“我倒不這麼認為,你扔個麒麟珠試試,看冥王不當場撕了你。”
“雖然不知道什麼原因,但他一開始就對這個人手下留情了,就算不是喜歡,也定然不討厭。”
“再說,一年能發生的事多了去了,誰知道他們到時又會是什麼關係?”
“讓他們自己相處吧,人與人之間的緣分啊,誰能說得準?”
蒼霖回完南方鬼帝的問題,給自己下了幽冥令的活令,頂著眼尾花就往回走。
沒走兩步就被雲霄喊住。
“什麼事?”蒼霖懶懶回身,不覺得自己跟雲霄還有什麼好說的。
麒麟珠他扔了,又還了。
幽冥令的事也已兩清。
難道要說紅球尖銳爆鳴的事?他已經想清楚了,那純純是被氣的。
他也是被氣暈了頭,才會懷疑那有可能是心動。
蒼霖自顧想了一大堆,但云霄只是站在原地,有些茫然地問他:“請問,我住哪裡?”
蒼霖微怔,被他這句話中凝聚的巨大孤獨和迷惘擊中。
雲霄是殘魂,魂體近乎透明,因此顯得格外脆弱。
在那群人都離開後,他眼神裡突然就生出了之前沒有的深重孤寂。
在往後漫長的時光中,他的餘生只會被兩個字佔據:等待。
雲霄還沒有意識到這件事,但蒼霖已經先他一步察覺。
並對他的孤寂感同身受。
雲霄在青蕪他們離開的那瞬間,心就一寸寸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