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淵看著姜雀走近，眼底有些怔忪，昨夜抱著她睡下時，沒想到姜雀在第二天會那般茫然地看著他，說：“我為什麼在這裡？”
不待無淵回答她便飛身從窗外掠出，他迅速追上，攔住姜雀去路，問：“你要去哪兒？”
姜雀抬眸看他，眼底平靜無波，聲音卻含著森森冷意：“我要去冥界救師傅，別攔我。”
無淵驟然明白髮生了什麼事，她入冥界給青山長老搶魂那日，對他說過幾乎一樣的話。
“青山長老早已平安。”無淵率先安撫她，“你如今魂魄受損失去記憶，忘記許多事情。”
無淵說話的同時已經拿出傳音石給青山長老傳音。
姜雀從傳音石裡聽到師傅的聲音，身上的冷意才陡然消散，走到無淵身旁同青山長老說了兩句後，整個人徹底柔和下來。
她緩緩落地，無淵也落到她身側，不遠不近地站著。
隨後她便接到沈別雲的傳音，走到樹下去聽，無淵沒有跟過去，他記得這個時候的姜雀對他並沒有多餘的感情，擔心離得太近她會不舒服。
所以看到姜雀主動走近時，無淵確實有些意外。
姜雀在距他一步的位置站定，微微仰起頭問他：“你送我的嫁衣呢？”
無淵眸光輕動：“你還記得這件事？”
“不記得。”姜雀搖頭，給他看自己手心的淺金色小字，“但有人告訴我要收好嫁衣。”
無淵垂下眼睫，神色平靜地拒絕：“還是等你恢復記憶再給。”
“為什麼？”姜雀淡笑著收回手，微微挑了下眉，“因為我不是她嗎？”
無淵柔下神色，同她解釋：“是因為收了我的嫁衣便要嫁給我，你現在會答應嗎？”
姜雀被無淵直白的驚到，看著他眨了兩下眼，說：“你還記得當初鎖鴛鴦的時候你對我說過什麼嗎？”
無淵：“.......”
他當然記得，但是不答，杵在原地當啞巴。
但是姜雀不放過他，學著無淵當時的樣子冷下臉，沉聲道：“姜姑娘，話少的人活得會久一些。”
無淵：“............”
他曾經回答過姜雀這個問題，正想再回答一次，姜雀突然輕聲喊了他一句，說：“仙主大人，你耳朵紅了。”
無淵對此已經習以為常：“在你身邊時經常會如此。”
傻狍子姜雀心尖突然一癢，揉了下心口問他：“你經常這樣說情話嗎？”
無淵琥珀色的雙瞳認真望向她：“我不會說情話。”
姜雀反駁他：“你剛才說的就是情話。”
無淵眨了下眼，視線輕落在姜雀眸間，問她：“那有讓你心動嗎？”
姜雀：“............”
不是，仙主大人現在這麼令人難以招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