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生對此也有些意外,不僅對滄瀾界,連她也沒有受到任何影響。
她隱約明白天道和自己之間有些淵源。
本以為天道消亡後多多少少會對她有所影響,比如修為或者身體,但她卻毫無異樣。
“姜雀姑娘。”殊月很快又說起正事,“可否帶我去你宗門所在地看一看,最後煉製符籙前要考慮到地勢等問題,我需要到實地勘察。”
“當然可以。”姜雀正好要去給周先生付錢,“現在就出發可以嗎?”
殊月也想盡快去:“好。”
拂生和殊月將佩劍擲出雲舟,躍身踩上,已經做好出發的準備。
叱梟站在雲舟邊,雙臂搭在船舷上,微仰著頭擰眉望向殊月,神情有些煩躁。
殊月察覺到他的視線,也沒裝沒看到,徑直垂眸看他:“既然你我都不願道歉,那就乾脆跳過這一步直接休戰如何?”
叱梟眉心緩緩鬆開,低頭撇了下嘴:“那就停吧,反正本皇子也打累了。”
話落,臉側突然一痛,叱梟張口便斥:“哪個不要命的敢掐本皇——”
看清那人是姜雀,話音戛然而止,任她將自己的臉扯到面前:“再敢咬姑娘家的臉,我撬掉你的狼牙。”
叱梟整張臉都麻了,乖乖聽話:“知道了。”
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勁有多大,疼死鷹了。
姜雀鬆開手,往他肩上拍了下,碧色靈氣滲入肩膀,叱梟臉上的咬痕也隨之消失。
他揉著臉小聲嘀咕:“真兇。”
拂生見姜雀訓完人,朝她伸出手:“上來,我帶你。”
姜雀還有件事要做,仰頭回她:“等我一會兒。”
拂生有點奇怪,姜雀平時出門向來利索,很少有這一再耽擱的情況,不過她還是收回手,說:“好。”
話音剛落就見姜雀轉身走向船尾,在無淵面前站定,低聲同他說:“我要去赤陽宗地界一趟。”
無淵的目光停駐在她臉上,淡色的眸中有些許訝異,但很快被笑意淹沒。
姜雀第一次做報備行蹤這種事,整個人站得筆直,聲音和表情都正經到不行。
無淵忍了又忍,最後傾身掌住她後腦,吻在她唇側:“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