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並非懷疑無淵的心意,只是在她看來,聽到和知道並不一樣。
就像說到和做到之間也隔著天塹。
她繼續盯著二樓看了會,轉身朝被眾人圍著的照秋棠走去,無淵說他想自己待一會,她就真的讓他自己待去了。
姜雀專心致志地倚在照秋棠身後一株樹上,在長滿各種草的須彌袋中找能拿得出手的禮物。
拂生本在給照秋棠搭配飾,餘光見姜雀走過來,很自然地朝她那邊偏了偏身子:“怎麼樣,有合適的禮物嗎?
姜雀:“暫時還沒有。”
語氣偏低,不像平時那般昂揚。
只一句拂生就聽出來不對勁,她朝人看去,目光一轉,沒看到仙主大人,她走到姜雀身邊,溫聲問:“仙主惹你生氣了?
姜雀搖頭:“我惹他生氣了。”
拂生:“仙主大人還會生氣?”
姜雀覺得奇怪:“是人當然就會生氣。”
拂生淺淺笑了下:“我沒見過。”
大家對仙主的懼怕來自於他展現給外界的凌厲和威嚴。
‘生氣’這種私人的情緒他們從未在仙主身上見過。
“他應該是不會對你生氣的。”姜雀翻找的動作緩緩停下,看著拂生認真道,“永遠不會。”
拂生的淺笑僵在臉上,急忙解釋:“你這句話聽著不對,他不對我生氣是因為我和其他人沒什麼區別,仙主對我和對其他人是一樣的。”
姜雀不同意:“你和其他人不一樣。”
拂生懵了:“你是如何得出的謬論?”
姜雀握著須彌袋:“書裡就是這麼寫的。”
她看著拂生,眉心緩緩皺了起來,對自己的心情感到奇怪,她以前並不在意這件事,為什麼現在提起卻會覺得不太舒服。
“書裡說你給了他一個風車,至此成為他唯一願意護在身邊的人。”
覺得不舒服就說清楚,她不想跟拂生之間有芥蒂。
拂生看著姜雀,緩緩睜大雙眼,像是多年困惑終於被解開:“原來是這樣。”
姜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