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揮掌輕推，兩張符紙飄到雲深三人面前，“左邊是普通引雷符，右邊的是簡化符。”
“簡化符的奧秘在於，保留原符印骨架的同時簡化結構。”
“等一下，這麼突然嗎？”雲千重還沒從姜雀剛才的話裡回過神，這神力她用了也就用了，反正是用在眾生身上，他也沒有那麼難受，還算功德一件。
可要讓他自己把玉墜中的神力炸成煙花，還是挺難的。
沒幾個人能像她這般決絕灑脫，到手的神力也捨得送人，而且她必定是早就想好了要這樣做，才會在一拿帶玉墜的時候就離開。
“還聽不聽了？”姜雀看著走神的三人，凝出三團靈氣一人給了個腦瓜崩。
“聽聽聽。”三人捂著額頭回神，匆忙戴上玉墜，把多餘的心思拋諸腦後，凝神看向面前兩張符紙。
“抱歉，剛才真的沒有聽見，能否勞煩再說一遍。”雲婉輕聲拜託。
“好。”姜雀應了一聲，將方才的話重複了一遍。
無論過程如何，她最終還是拿到了自己想要的神力，說好拿到神力教他們簡化符，她不會食言。
姜雀教人簡化符不是一次兩次了，講起來也是簡明扼要，很快交代完重點，
隨後又手把手教他們畫了幾遍，並耐著性子回答了他們很多無關的問題。
“你是怎麼把神力引出去的？”
“把神力做成煙花這點子你是怎麼想出來的？也太妙了吧？”
“還有，為什麼這神力不傷魔啊？”
姜雀擰眉看向三人，要不是他們的簡化符畫得有模有樣，她真的會懷疑這三人有沒有認真聽講。
“我有一個珠子，叫滄溟珠，用那個引出來的。”
“因為我是個大聰明。”
“不傷魔是因為我有小白鼠。”
姜雀迅速回答完三人的問題，拍了拍手看向他們：“教得差不多了，你們再自己琢磨琢磨。”
“也可以試著把你們那裡的符籙化成簡化符，如果有什麼問題可以隨時來嵐雲峰找我。”
她說完就利落轉身，沒再給他們說半個字的機會。
“姜姑娘！”雲婉喊了她一聲。
姜雀回頭：“怎麼了？”
雲婉對上她的目光，緩緩張開嘴，想問問她，不怕自己後悔嗎？
萬一有一天，她發現蒼生並不值得自己這麼做，會不會後悔？
話都到了嗓子眼，卻猛然對上了姜雀的眸光。
很奇怪，這個人明明邪門又難以琢磨，但眼神卻堅毅又純粹。
她從那雙眼睛裡得到了答案。
想問的話倏然散盡，雲婉搖搖頭，說：“沒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