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現在道歉還來得及嗎？
無淵的目光越過人群，朝站在崖邊的姜雀看去，姜雀恰好也在看他，眸光狡黠，無聲朝他道：“人氣不錯嘛，仙主大人。”
無淵下意識朝她的方向邁了一步，卻被洶湧人潮擋住去路，也擋住視線。
再抬頭，崖邊已空無一人，只看到白曜一晃而過的虎尾。
“仙主大人，我們什麼時候出發？”
“好期待，好激動，這輩子離仙主大人最近的一次！”
“現在就走嗎？還是明天？！”
無淵從崖邊收回目光，看向身前眾人，一垂眸就對上無數雙小心翼翼又飽含期待的目光。
向來疏離淡漠的眼微不可察地緩和幾分，無淵凝眸思考片刻，回應眾人：“後日清晨，辰時三刻，我在山門前靜候諸位。”
清清冷冷的嗓音裡透著認真。
眾人眸光閃動，下意識安靜下來，隨著無淵低下聲音，道：“好。”
叱梟趁機扒拉開擋著他的弟子，氣勢洶洶走到殊月對面，一張臉直懟到她面前，還沒開口，殊月開口暴擊：“是什麼過來了？糟糕！一張醜臉！”
叱梟：“............”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要殺了你！”
叱梟掐向殊月脖頸，她反手一張鎮妖符，叱梟渾身一抖，周身妖力陡然凝滯，掐向她脖頸的手無力垂下。
殊月推開叱梟，捏著符紙示威似地朝叱梟輕晃兩下：“小妖怪，知道你姑奶奶的厲害了吧，就你這樣還皇子，我還王母娘娘呢！”
叱梟被氣得不輕，除了姜雀他還沒在別人手裡吃過虧，盯著殊月冷笑一聲，張嘴就朝她撲過去，尖銳妖牙輕易穿透她的脖頸，鮮血汩汩而下。
殊月被咬愣了，脖間炸開劇痛時，叱梟已經嚥了她兩口血。
她痛得眼前直髮黑，揪著叱梟的頭企圖把他扯開，怎料她一用力妖牙就更深一分：“糟糕，居然是隻狗妖？！”
叱梟：“......”
我咬死你！
兩人推搡著跌出人群，倒在地上接著打。
叱梟咬著殊月脖子，殊月揪著他的頭髮，慘叫連連：“痛痛痛痛痛！啊！松嘴你個狗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