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看著姜雀會像在看一束光。
亮得刺眼。
無淵很輕地眨了下眼,眸底生出幾分戰意,輕笑道:“我可不會手下留情。”
姜雀笑著挑了下眉,握拳伸到他面前:“一言為定。”
要什麼手下留情,她要的是勁敵。
能讓她酣暢淋漓地戰一場,能讓世人看到她、記住她、相信她。
“一言為定。”無淵握拳與她輕碰。
看到她的手終於想起疤痕,在姜雀撤回手的那刻,無淵終於問出憋了一路的話:“你介不介意身上留下疤痕?”
完全不受傷不可能,但如果她在意,他以後會再小心一些。
“不介意。”姜雀回答得直白乾脆,“你呢?”
無淵:“完全不。”
回答完姜雀,無淵微微後退半步,腳底漫開傳送陣印:“我該走了。”
姜雀站在原地目送他離開:“再見。”
無淵第聲回:“再見。”
身形消失的瞬間,他很輕地彎了彎唇。
這是他第一次跟人說‘再見’。
原來有人相送是這種感覺。
像是心上被人繫了一根線,無論走了多遠都會想再次回到她身邊。
聞耀幾人見無淵的身影消失這才一窩蜂似地飛到姜雀身邊:“說什麼了說什麼了?”
姜雀坦誠直言:“說了些關於立宗門的事。”
眾人沒聽到想象中的依依惜別,失望道:“就這?”
隨即反應過來:“啥?!”
姜雀已經帶著仙劍溜了:“回去再細說,先給師傅報喜!”
眾人急忙追上:“現在就說啊,御劍飛行不耽誤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