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回到警局,姜雀先跟警察要了杯水和醫療箱。
穆春枝躺在摺疊床上,就著姜雀的手喝了幾口水,然後心虛地看著姜雀給她膝蓋上的傷口上藥。
她嘶嘶地抽著氣,姜雀拉著臉給她上藥,又氣又心疼,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穆春枝的腿早就走不了路了,平常不是姜雀背就是坐輪椅,今天一個人從家裡走到車邊,路太遠,中間難免得爬幾步。
穆春枝看著姜雀的臉色,手指扣著身下的床墊,想騙她說不咋疼,怕捱罵,遂住口。
上好藥後,警察過來找穆春枝做筆錄。
問:“怎麼聯絡到那幾個人的?”
穆春枝:“我也是會上點網的。”
姜雀:“嗚!”
穆春枝:“咳。”
警察:“那邊那個違法的別打岔。”
姜雀:“......”
穆春枝愕然轉頭看向姜雀,緊張道:“你犯什麼事兒了?!”
姜雀撓了下臉,本來還生著氣呢,這會兒半點不敢氣了,視線躲閃道:“沒什麼。”
警察開口拆臺;“她謊報警情,騙我們說你拎刀出去砍人了。”
穆春枝:“......你在外面就這麼宣傳我?”
姜雀轉頭看她,狡辯:“我那是太著急,誰讓你一聲不吭就消失。”
兩人默默對視半晌,噗呲一聲笑出來。
母女倆悶聲樂了好半晌,直到那位高個警官拿了張紙走過來,往兩人面前一伸:“上面酌情處理了,你們兩人交五千罰款就可以走了。”
姜雀笑意僵在臉上:“多少?!”
高個警官看著眼前一個沒成年的丫頭和一個癌症晚期的媽,底氣十分不足:“五、五千。”
姜雀臉色幾經變換,最後跟警官借了把剪刀,憤憤剪開衣服內側縫住的小兜,掏出熱乎乎的兩千八。
當著高個警官的面數出來兩千揣兜裡,然後把八張紅彤彤的鈔票遞了過去:“只有八百。”
高個:“......”
要不再添兩百湊個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