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睛都沒睜開就聽見一聲熟悉的痛罵。
“死丫頭,你那邪招都敢往你師傅身上使了,啊!”
青山長老一睜眼就聽說了姜雀的壯舉,聽得他後怕得要死,越想越怕越想越氣,終於沒忍住把這兔崽子給提溜起來了。
“師傅饒命,我錯了我錯了!”姜雀腦子都沒清醒就十分熟練地求饒認錯。
“錯哪了,哪錯了?”青山長老根本沒聽出她半點認錯的意思。
姜雀終於清醒,大腦飛速運轉:“錯在不該對你使邪招!師傅,耳朵耳朵!”
“我是氣這個嗎你個兔崽子!”青山長老怒吼,“我是氣你不拿自己的命當回事,要是雷沒降夠,或是仙主沒來,你想過會是什麼後果嗎?!”
姜雀捂著耳朵狡辯:“我就是知道雷一定不會少,仙主一定會來,才敢賭的呀。”
天道或許想劈死她,但無淵一定不會讓她死。
“你...你......你這都知道?”青山長老給她說愣了。
姜雀捂著耳朵朝自家師傅眨了眨眼睛:“牛逼吧?”
“......”
青山長老開始脫鞋,姜雀趁機大喊:“師兄,拂生,救命啊!”
聽見喊聲的幾人睡眼朦朧地就出來了,聞耀大喊:“怎麼了怎麼了,刁民又發刁了?”
青山長老一鞋甩過六顆頭:“是你師傅在發刁!”
眼看師傅又要去脫另一隻鞋,姜雀大喊一聲:“跑!”
幾人拔腿就跑,瞬間作鳥獸散。
青山長老脫完鞋再抬頭,眼前已空無一人,他握鞋望著幾人背影,又氣又欣慰:“兔崽子,還怪能幹的。”
幾人是在雲舟的房間裡睡的,折騰了一場雷劫都累了,外面已至黃昏,今天是個人賽最後一天,醒過來的拂生幾人要去村民家裡幹到最後一刻。
姜雀閒得無聊,乾脆跟著他們去村裡轉轉,不想剛到靈犀村口就被徐吟嘯和十幾個梵天宗弟子攔住了去路。
個個臉色都很不善。
姜雀的傷已經被妥帖處理好,經脈也不痛了,根本無所畏懼,雙手環胸道:“怎麼,想幹仗?”
徐吟嘯臭著臉小聲哼哼:“村民略略略略略。”
姜雀沒聽清,編了個大的:“他說他要給咱們洗腳。”
徐吟嘯:“!”
“我是說村民要給你立廟,你個聾子!”
“真的?!”姜雀小辮子都翹起來了。
“哼。”徐吟嘯面目全非,“是假的我能扭曲成這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