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的受夠了。
梵天宗宗主一直拿眼睛瞥著齊長老,尷尬到原地扣手,這個尬是替六壬宗尷的。
本以為他們宗被團滅已經夠丟人了,沒想到還有更丟人的,被自家弟子給幹出來。
可真行。
秉著幾分同病相憐的憐憫,他負手走到齊長老身邊,語重心長地拍拍他的肩:“看開點。”
“也許,死姜雀手裡就是咱們的命。”
齊長老‘蹭’得抬起頭;“呸!你個烏鴉嘴,誰跟你咱們,那是你們梵天宗的命,少扯我們六壬宗!”
好心安慰卻慘遭怒罵的沈宗主也不做人了,他指著齊長老的鼻子詛咒:“這把六壬宗必倒一。”
齊長老:“......”
嗷嗚!
他要咬人了,他真的要咬人了!
都想氣死他是吧?!
沈宗主甩袖離去,觀眾悄聲熱議。
“我一直就覺得六壬宗有點問題,明明是同門,除了自家道侶基本誰都不認,這下好了,被姜雀鑽空子了吧。”
“也不怪人家鑽,每年上戰場的仙門子弟,哪次不是六壬宗死得最多。”
“音攻是傷害力高,但他們沒有符籙陣法防禦,但凡遇到境界高的,那就是死路一條。”
“我就想知道姜雀他們能裝多久?”
“應該不會太久吧,畢竟他們沒有入萬音道,一打不就穿幫了。”
“嘖,也是。”
秘境中,俞驚鴻也想明白了,六個人、假扮六壬宗弟子、搶妖獸。
這麼癲又這麼缺德的事除了姜雀那幾位煞神還有誰做得出來?!
說真的,論陰險他沒怕過誰。
只有姜雀,每次都能氣得他全身疼。
俞驚鴻仰頭抹了把眼淚,失去懷山的第一秒,想他。
這剩下的日子他一個人可怎麼過啊?
太可怕了,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