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前曾經說過,為了躲避他才搬到學校住的,而你辛辛苦苦的實習了這麼多家公司,也是為了躲避他,現在有了一個可以永遠離開他,不被他威脅的機會,你為什麼又不同意了呢?”
劉子君說道:“我的哥哥是我的親人,終有一天,他也會明白,我也是她的親人的。”
關客毫不留情的打擊道:“恐怕對於劉韶燃這樣的人來說,這一天是十分遙遠的,遙遠到不知什麼時候才能到來。”
“你想怎麼樣處置他?”
“當然是按照律法規定。”
“平樂市的律法規定不就是紅崗幫的律法規定?現在你是老大,還不是照著你說的辦?”
“這只是你個人的理解,事實上並不是這樣的。”
“那你告訴我不一樣在哪裡呢?”
關客沉默不語,良久後說道:“他犯的罪足夠他死一萬次了。看在你的面子上,我會讓他毫無痛苦的死去。”
“不能有回緩的餘地?”劉子君向前傾了傾身體,皺著眉頭問道。
關客雙手交叉,說道:“這已經是最輕的責罰了。”
劉子君別過臉去,淚水開始潸然而下。她抹去一行淚水,說道:“你走吧。酒店的辦公室裡有一封我的辭職信,你有空的時候拿出來看一看。”
“我希望你能理解我做出的決定。我做的這一切不是為了自己,而是為了平樂市,為了你好。從此之後,你將不會因為劉韶燃而感到恐懼害怕,想住回家裡就住回家裡,想住學校就住學校,這不比以前自由很多?”關客站起身來,接著說道:“你的辭職信我是不會看的,你先休息一段時間,以後的平樂市還需要你。”
關客走後,劉子君伏倒在桌案上,陷入了悲傷的黑暗之中。
劉韶燃的臉上鼻青臉腫的,顯然在跳下窗戶的時候,臉與大地親密接觸了一番。他掙扎了一番,發現掙不開兩個黑衣人的時候,就安靜了下來。他看到關客從屋裡走了出來,馬上堆起笑容說道:“關幫主,恭喜恭喜啊,你當了幫主,可不能大開殺戒啊,染血的喜慶日子多少都會有些不吉利的。”
“你怎麼知道我要殺你?”關客毫不掩飾的說道。
劉韶燃心中一驚,臉色也變得蒼白了幾分,他的笑容僵硬在臉上,有個十幾秒鐘的時間,方才像是剛活動開來似的又繼續微笑起來,這笑容中明顯帶著一絲諂媚:“幫主大人,我只是一個螻蟻而已,翻不起大浪的。我發誓,只要您放我一馬,您叫我往西,我絕對不會往東的。像您這樣的大人物,時時刻刻都需要處在光明之中,那些見不得人的事情總需要別人處理不是?我就是最合適的人選啊。誰有比我更擅長此道的呢?只要您肯讓我為您效力,我一定把交給我的事情辦得妥妥當當的,不會讓您擔一份心。”
關客很被劉韶燃的這些話說動了心。他確實很缺一些能幹的手下,如果劉韶燃真的能夠忠誠於己,他說不定真的就會放對方一馬。關客清楚的記得,第一次去接雪兒的時候,劉韶燃看似平常實則威脅的話語,表明著對方是多麼狡詐的一個對手。他窺探別人秘密的願望是如此的強烈,而且總能從一些地方察覺到自己的特殊之處。
他強烈的直覺告訴他,劉韶燃這個人必須死去,趁這次千載難逢的機會,一定要牢牢的抓住。至於惹惱了劉子君,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只有以後多奉承奉承她,來讓她開心起來了。
想到這裡,關客和煦的微笑道:“我不會審判你的,就讓法庭去公正的審判你吧!”說完,他就坐上了一旁黑色的轎車。
劉韶燃呆了半晌,忽然聲嘶力竭的向著別墅裡面呼喊道:“子君,子君!我們好歹兄妹一場,你求求情,救我一條命吧!我以後一定好好對待你的,你想什麼吃的,玩的,無論天涯還是海角,我都會帶給你的,你無論有什麼願望,我都會滿足你的!”
他還要繼續喊些什麼時,李多安扯下了自己的尾巴,團了一團,直接塞進了他的嘴裡,他就再也喊不出來了,只有不斷的嗚咽聲。
別墅裡靜悄悄的,樹影還在牆壁上慢慢的移動著。沒有人回應劉韶燃的呼喊,彷彿屋裡根本就沒有人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