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冬聞言,煙花三月即飛雪,跌足笑道:“果然是那小荷妖?龍帆什麼眼神?如此好壞不分,也配做將軍?”
樂田聽著有趣:“冬妹妹,你倒說說,小荷妖有何不好?難道她不夠傾國傾城?難道她不能顛倒眾生?”
叮咚的聲音,登時降到零點,一聲冷笑,冷如堅冰:“她傾國傾城?她顛倒眾生?不錯!她的腳,傾國傾城!她的腳,顛倒眾生!”
樂田聞言收起嘲諷,變成吃驚:“她的腳?”
叮冬笑的飛雪迎春到:“你不知道?今日一大早,便有無數兵勇,替她四處奔跑。光為挑雙合腳的錦鞋,就跑了好幾條街,更是跑爛好幾雙軍靴。”
樂田急向窗外探看,雖是四周無人,依然滿心惴惴然:“叮冬,我知你口無遮攔。不過這話只能說給夫君,千萬不要說與外人。”
叮冬聞言,更是笑的瑞雪兆豐年:“誰說你是我夫君?你我才認識幾天?你便冒充我的良人?”
樂田不盡驚詫:“叮冬,我知你最愛玩笑,自然不和你當真。你難道忘了?是我求的駙馬,親自拜見你的父母。他們已經替咱們做主,定下的這門親,你怎轉眼不認?”
叮冬一聲冷笑,隆冬雪飄搖:“認親?急什麼?你當我是花痴?失了心瘋?要知道,心急可吃不上熱豆腐。你們男人,最是善變,我必須好生考驗。”
便在此時,樂都告別聽秋,邁步出門。
樂田聞聲,登時面色凝重:“叮冬,今日我有要事,改日再來相陪。”言畢,站起身形,再不多留,轉身就走。
叮冬習慣於情人召之即來,揮之即走,不料今日正說到興頭,反被情人以牙還牙,以手還手,登時氣急敗壞:“說來就來,說走就走?既然如此,永遠別來。”
青荷聞聽“雙樂”欲走,心上一急,腳上一滑,一個倒栽蔥,從屋簷墜下。跌跌撞撞,落下三層樓。危急關頭,幸而能急中生變,施展“蒹霞露飛霜”,凌空飄旋,這才保住一雙門牙。
心念弄玉,忍痛起身,磕痛的雙膝,也顧不得揉上一揉,便如飛般下了茶山。
奔跑之間,忽聞身後異動,扭頭一看,白影一閃,便似飄忽的陰魂,轉瞬又不見。
雖未看清,卻心知肚明,有心求助,轉念否決:“他雖神勇無敵,卻只管大是大非,只顧大仁大義。雖號稱戰神,卻是空有其名,對我這等螻蟻,素來麻木不仁,怎會心生惻隱?”
念及於此,心下更恨:“他一心滅嘉,自是不惜一切代價。倘若求助於他,弄玉只能和我一樣,變身炮灰,無辜被殺。”
索性對“變色龍”全不理會。徑自奔走,冥思苦想:“嘉王父子,被全國通緝,倘若捉了弄玉,會藏之於何地?”
“緣城城周,可謂森嚴戒備。東、南、北,又是三面臨水,想借水路,自是不易。西向翻越天劍山,更勢比登天。何況,從昨夜到今晨,並未聽說嘉王劫人出城。如此看來,弄玉必在城中。只是,緣城之大,如何尋她?”
正在發愁,忽覺頭上一癢,以手搔頭,捉到一物,細細一看,登時如同觸電,毛骨悚然,居然是一隻肉呼呼、肥嘟嘟的毛毛蟲。
吸血水蛭,駭然映入腦海:“嘉王府雖被卓雲封查,卻歸曼陀管轄。以她之能,藏匿卓星,不在話下。卓星如此歹毒,會不會將弄玉悄悄關進嘉王府?”
如此一想,急似油烹:“她那麼丁點兒一個可人兒,倘若被困水牢,豈非在劫難逃?”
正自憂憤,忽聞身後有人說話,正是“變色龍”:“青荷,你那位閨蜜,可是丘山未婚妻?”
聞聽此言,她面色陡變,激靈靈打了數個寒顫,更是戒備森嚴:“怎麼,‘變色龍’何嘗又聾又啞又瞎?聽力、視力、想象力、判斷力,都是登峰造極。他識丘山,更知弄玉。既然如此,適才‘秋冬’、‘雙樂’之言,定被他聽了個一字不漏。”
越想越是心驚膽寒:“‘變色龍’雖欲除嘉王父子,可這鳥人,卻與曼陀那鳥女,曾經同床共枕。事到如今,共枕接班人,更是嘉王之子,‘變色龍’摯友,卓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