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正是此人。此人原名蕭雨生,七年前被帶進沉陰谷,便改名蕭墨了。”
“哦,那倒有趣。”女子的好奇似乎更多了幾分。
目光向青衫男子和少年消失的方向看去,又沉默了片刻,忽然道:“此人年級輕輕修為竟已突破了道元境,到了道如境。若不是我們此行意在白龍湖的北海玄蛟,我也要出手試上一試了。”
女子頓了頓,繼續道:“何況柳宏祭練的血奴雖有些特別,不過終究是失敗品。”
“是,小姐明鑑。”男子一驚,躬身答道。
“李長老,方才你可注意了那個骷髏頭?”這時女子似乎忽然想到了什麼,眉頭微皺道。
“屬下也注意到了,那個骷髏頭似乎與幽冥宗的骷鬼祭練之法有類似之處,但卻又似乎大為不同。可惜這個被‘九陰鬼炎’給燒成灰燼了,要不然看上一眼,多半會有所發現。不如屬下先將那群山匪?”。
“不必了。”蒙面女子素手輕擺,抬頭向遠方看去,片刻後神色有幾分凝重地沉聲道:“在白龍湖事了之前,還是先不要節外生枝的好。這裡現已算是天居門的範圍了,死了如此多人,天居門遲早會注意此處的。
待白龍湖事了之後,再回來細細探查,定要查出此物來處。擇天定聖之事在即,幾個老怪無不暗自籌劃,我們御靈宗自然也決不能落人之後的。”
“是,小姐。”幾人同聲答道。
不久之後,這六人竟也紛紛破空而去。
然而,就在這六人走後不久,柳家宅院門前角落處一棵兩人合抱的柳樹上,卻突然有人從樹幹裡緩緩冒出,竟正是早已破空離去的青衫男子。
青衫男子轉頭向幾人消失的天際看去,天藍如水,幾片白雲漂浮其中,沉默了片刻,才眉頭微皺道:“御靈宗。”
“白龍湖,北海玄蛟。” 青衫男子的聲音頓了頓,似乎陷入了久遠的回憶中,許久之後終於抬起頭,此時身體已完全從樹幹上脫離出來。
“墨月,你還記得嗎?”青衫男子忽的低嘆了一聲,聲音中有深深的悲傷。
……
荒漠蒼涼,烈陽高懸,有孤煙直上,置身其中,猶如身在火爐中,又有黃沙漫天飛舞,罕有人煙。
在荒漠之下,不知多深之處,漆黑一片,竟有一條長河幽幽而去。
長河中水聲如織,嘩嘩而響,順著長河由南向北不知多遠之處,竟有幽光傳來。
而再往前行,嘩嘩的聲音變得急劇起來,原來長河竟已經到了盡頭,化為奔湧而下的巨流,向著不知多深的幽壑衝去。
向幽壑看去,漆黑一片,沒有絲毫光亮。幽壑寬近百丈,深不知幾許,就連萬鈞之勢落下的激流也聽不到落地的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