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對了,那人還說,等他得了寒髓,修為更近一步,就去北海將整個妖族抹平,徹底解了我北寒宮千年心頭大患,還會傳授宮主和大長老晉級元嬰的秘法!”
聞言,北寒宮眾人竟也一時思緒混亂,不知該如何是好。
“燭龍老妖,你快還我寒髓,那人答應煉製真雖丹給我一顆,沒有真髓丹,我怎麼突破?”許都盯著燭龍,目光中竟有無盡恨意,似乎盯著不死不休的生死仇敵,眼中的瘋狂之色不減反增,忽然身形一動。
“不要啊,四弟。”與許都情同手足的三位護髓長老離他最近,雖有察覺,卻攔之不及。許都已撲向北海龍神,身形迅疾無比,出乎他們意料。
幾人呆在當場,與他們朝夕相處的許都,境界已不知何時更上一層樓,達到道如圓滿之境,離那道真境也只是一步之遙。
眨眼間,許都便掠至九陰身前,神情猙獰,眼中滿是瘋狂和恨意,五指如鉤。
九陰神情淡然,素手輕拂,許都便悶哼一聲的倒飛而回,速度遠勝他掠來時,重重地撞到火山內壁之上,滿身血汙,只稍稍掙扎了下,便無力地向下跌落。
三位護髓長老,驚駭交加,趕緊飛掠過去,將他接住,這一瞧之下更加驚惶,連忙取出最珍貴的療傷靈藥嘴到他嘴裡。
許都嘴角一股一股地向外噴著血,他眼睛瞪地極大,抓著其中一個長老的手:“我,我沒騙你們,那,那位大人也答應我,也會幫你們突破道真境。”
三位護髓長老,雖然還弄不清事情所有來龍去脈,但四弟被人蠱惑,盜取寒髓,卻已再明顯不過,此刻眼看許都這奄奄一息的模樣,只怕活不成了,他們四兄弟,百年的交情,不禁一個個老淚縱橫,“四弟,四弟,你這是,你糊塗啊!”
齒祝身形晃了晃,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當初便是許都偷偷告訴他,這寒髓失竊最有可能是宮主監守自盜,他原本便對寒凌素有所偏見和怨憤,便輕信了許都。
暗中謀劃這些許年,甚至為了麻痺凌素,偽裝成貪生怕死的卑劣模樣,就是為了出奇不意,一擊得手,為本宗剷除大惡,也一洩當年宮主之位失落之恨。可未料到竟是這等局面,一時間又羞又惱,想到先前自己對寒凌素的那番作態,實在無地自容。
他只覺得此刻寒凌素看向他的目光,古怪異樣,滿含譏諷,又氣又急之下,怒火攻心,陡然向許都一指,一道冰劍直射向許都眉心。
“齒祝,你做什麼!”凌素見到了此時齒祝竟還不知收斂,怒不可遏,玄靈劍後發先至,將冰劍斬成兩截。
“本宗宗規,齒祝你一條都記不得了嗎!”寒凌素臉上罩滿寒霜,冷喝道。
“罷了!我就此已死謝罪!”齒祝臉色又是一白,雙掌竟徑直向額頭拍去。
他的雙掌剛落,寒凌素的雙掌勁風便也到了,齒祝的雙掌被一彈而開。
“哼!此刻是以死明志時候嗎!”
阻攔下齒祝,凌素上前一步,不再理會北寒宮其他人,又向九陰行了一禮,“還請龍神前輩繼續為我等釋疑。”
九陰有些意外地看了凌素一眼,眼中閃過有一絲讚賞,說道:“寒髓只要還在北寒宮,我北海一族便永遠會與你北寒宮不死不休,這其一。其二,你們人族那人從封印魔神蚩尤之地,取走寒髓,封印蚩尤的陰陽輪失衡,封印鬆動,等到蚩尤衝破封印,你北寒宮留有寒髓,能有幾分倖存的可能!”
“封印之地?蚩尤魔神?前輩,您的話,恕晚輩不能相信!”寒凌素皺著眉,雖口中如此說道,但又隱隱覺得以北海龍神元嬰期的修為,完全沒有欺騙他們的必要。
這時,祭壇處傳來元虛驚喜之極的聲音:“宮主,大長老,北海逆族全部撤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