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錢的來路多少有點不正……
沈瑾清有些心虛地摸了摸鼻子,
“夜深了,明天還有的忙活呢,花爺早點休息吧。”
一路十幾個小時,沈瑾清就沒見謝雨臣睡過,看他這樣子,至少二三十個小時沒合過眼了……說實話,謝雨臣還能維持如今這個精神狀態,完全是靠他強大的意志力撐著。
謝雨臣明白沈瑾清的意思,沒有多說什麼,領了這份情,朝她點了點頭便徑直走上了樓。
有些事無需說出來,心領神會即可。
聽到樓上傳來關門的聲音,沈瑾清猛地捂住了自己的心臟,滿臉的肉疼,
“就這麼一杯,幾萬塊沒了。”
就這還是按03年的物價來算的……
黑瞎子拿著筷子的手停滯在半空中,目光落在了那個茶壺上,
“……你那藥粉是黃金磨的?”
就是黃金也沒那麼貴啊!
沈瑾清瞥了他一眼,又拿起茶壺給自己倒了一杯,
“一副藥幾百萬,你以為呢?”
就那麼一小包就得幾十萬,她現在還剩著的那些藥都還是她師父留給她的,她自己可沒錢配,況且,原料稀有,也不是每一味藥材都能找得到的。
小時候不知道,現在回想起來,才知道那時囫圇下肚的每一碗藥都是錢堆出來的。
難怪她師父說用不著她養老,合著是真有錢啊……
沈瑾清抱著不能浪費的態度,跟黑瞎子兩人你一杯我一杯,把一壺茶喝得乾乾淨淨,這才心滿意足地上樓睡覺去了。
不知道是不是用藥過量的緣故,沈瑾清這一覺睡得反倒格外的不安寧。
具體表現為,她夢到她被一個惡鬼攆了三條街……按說也該是她攆鬼才對,武松還能被老虎追著跑不成?但偏偏夢裡那死鬼她還真就奈何不了。
而且那鬼還不追別人,一群人裡專挑她一個欺負。沈瑾清只記得她邊跑邊罵,這輩子的素質都毀在這夢裡了,一人一鬼就這麼在她夢裡跑了一宿。
沈瑾清一邊疲憊地揉著腦袋,一邊朝樓下走去。
她不是多夢之人,何況是這麼奇怪的一個夢,很難讓人不多想。臨出門前她卜了三卦,卦象各異,她便知道,這回怕是不能善了了,謝家盤口裡的那個東西恐怕是個硬茬子。
跟沈瑾清的疲憊不同,黑瞎子和謝雨臣倒是格外的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