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家確實不會發生這種情況。從前張家分崩離析之時,族長之位是個燙手山芋,他們脫手還來不及,怎麼可能會去搶?到了如今,張家想要振興,就需要一個精神領袖,還有誰會比被張家視為信仰的“起靈”更適合呢?他們盼著族長迴歸還來不及呢,自然更加不會去奪權了。
在張家那種洗腦式教育下,想要出幾個“奸臣”還真挺難的……但謝家不一樣。
在中國,幾乎任何一個大家族都逃不過宗族的桎梏,這種古老的家族觀念幾乎是以捆綁的形式將一個家族的人連結在了一起。
在家族內部自然形成了與世俗和法律都不相關的另一套秩序,親緣和血緣在某種程度上凌駕在了法律之上,在這樣的內部社會中,地位的高低很大程度上取決於血脈的遠近和輩分的高低,這也就給了那些大長輩們作威作福的資本。
張啟靈抬眸看了一眼外面的雨幕,轉頭望向沈瑾清。
沈瑾清看出了他的意思,兩手一攤,
“我就更不知道了,我既沒當過家主也沒當過族長……不過,只要肯狠下心來,應該沒有什麼是解決不了的吧。”
只不過像謝家這種情況,已經不是簡單地割割肉就行了,要想把那些心懷二心的人都解決掉,只怕是要動動筋骨了。
再次聽說謝家的事是從黑瞎子口中。據說那晚回去的路上有一起車禍,交警把路給封上了,他們只能繞道走,車子剛開到荒僻處,便有車朝著他們撞來,將他們逼停,接著又突然出現了好幾輛車,把他們堵得死死的,車上下來了數十人,手上拿著各種武器,顯然是打算下死手的。
可惜啊,螳螂捕蟬黃雀在後,謝雨臣手下的人也不是吃乾飯的,早早便守在了那裡。
沈瑾清看著完好無損的黑瞎子,大概也猜到了結果。
果然,那幫人最終落在了謝雨臣手裡,無非也就是兩個下場,死,亦或是生不如死。
黑瞎子把玩著手中的匕首,扔給了沈瑾清一把槍。
“嘶——”
沈瑾清看著這把槍,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可不是無邪在黑市買的那種老款的手槍,也不是什麼自制的土槍,看這槍的精緻程度,絕對是正兒八經的管制品,而且還是管制地最嚴格的那種。
沈瑾清沉默了一瞬,把槍小心地揣了起來。
“真是有錢能使鬼推磨……”
這可是北京啊!
因為這次接的是謝家的活兒,東西都是由謝家準備,沈瑾清他們也不需要帶什麼東西,所以時間定得也比較緊,第二天一早就得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