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瑾清含淚啃著碗裡的雞腿,合著就她一個人受了罪是吧?
張啟靈從澡堂出來後,來到了飯桌前,此時無三省幾人也都已經落座了,他就坐在了無邪身旁的空位上。
無邪伸手就把炒豬肝放在了張啟靈面前,一臉認真地望著他,
“你凝血出了問題,多吃點豬肝補補。”
這話說得不講理,但偏偏無邪這張臉極具欺騙性,臉本來就嫩,一雙圓溜溜的眼睛就這麼專注地凝視著你,擱誰誰受得了?
沈瑾清在心裡暗自唾罵了一句無邪這種無恥的行徑,奔四的人了還裝嫩呢。
張啟靈抬眸凝視了無邪一眼,但還是多夾了兩筷子豬肝放進了碗裡,又低下頭吃起了碗裡的飯。
無邪滿意地笑了笑,他就知道這招管用。
桌上還點了啤酒,無三省一邊喝著酒,一邊跟招待所的女服務員聊天,沒一會兒就把這村子的情況套得差不多了。
沈瑾清則是埋頭苦吃,明天進了墓了可就沒這麼些吃的了,可不得趁現在多補補?
從女服務員那兒得知了這兒已經有盜墓賊來過了,無三省的臉色有些難看,但還是決定明天去下面探一探。
拿出地圖,無三省一言道破那假龍頭的下面是個虛冢,商定了明天輕裝上陣去踩點,幾人就各回房間去了。
回到房間,無邪點了根菸,對著窗戶抽了起來。
這煙不是他的,為了戒菸,他出門前壓根就沒帶煙,他現在抽的這個還是從磻子那兒順的。
但這種事不是一兩天就能做到的,他在沙海時對這東西的依賴太重了,他覺得自個兒能忍這麼一路已經很厲害了。
要知道他無邪當年在古潼京可是從乾屍身上摸煙抽的人。
一想到明天就會遇到胖子,他們又要從頭再來,開始一步步走進這個局,無邪心中的煩躁怎麼都壓不下。
“咚咚咚!”
門外突然傳來了一陣敲門聲,無邪皺眉,朝外面喊了一聲,
“誰啊?”
門口半天沒有回應,敲門聲停了片刻,又開始響了起來。
雖然知道這是招待所,悶油瓶就在邊上,不會有什麼可疑的人,但無邪的多疑還是讓他從腰後抽出了他的大白狗腿,緩緩走到了門前,將門開啟。
就在他打算把刀架在來人脖子上的那一瞬間,他認出了來的人是誰……
“小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