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緒平息後,順子坐在地上,神情有些委頓,
“其實我上山不是為了做嚮導,而是為了找我父親,他十年前跟著一夥人進了山,失蹤至今,活不見人死不見屍,我還想著,他沒回來,可能還在山裡某個地方活著,直到剛才聽到那什麼風水局,什麼困死,我……”
說著,他把頭低了下去,半天說不出話來。
沈瑾清望著他,也沉默了下來,思索良久,轉頭看向了陳皮阿四。
“四阿公,那風水局困住的人不止是那些人,如果不管,下一個可能就是我們,現在有被困者的血脈親人隨我們入山,正好可以以此找到局中陣眼,破壞這一局,說不定我們這一趟還有希望。”
陳皮阿四盯著她,沈瑾清毫不心虛地看了回去,半晌,他問順子,
“你剛才說你父親是十年前跟著人進的山,那夥人你還記得是什麼樣嗎?”
順子搖頭,只說不記得了。
沈瑾清到底還是從陳皮阿四那兒要來了炸藥,帶著炸藥和順子轉身就要走,卻被無邪攔住。
無邪皺眉望著她,
“炸山不是隨隨便便的事,雪崩你也見識過了,能活下來一次未必能活下來第二次,你真的要去?”
胖子也頗有些恨鐵不成鋼地盯著沈瑾清,
“這馬上天黑了,你們兩個上哪兒找那什麼陣眼去?這小子就隨口一說,你還真信了他的鬼話!”
順子想要說什麼,被沈瑾清拉住,兩人不語,只是自顧自地繞開他們向前走,沒一會兒,眾人就只能見到兩個模糊的背影。
胖子氣得直咬牙,盯了半天,還是沒忍住追了過去,順帶撂下一句話,
“我去看看他們倆,你們別管了,先把那什麼破崑崙胎解決了再說!”
轉眼之間,無邪這一邊就只剩下了三人。
陳皮阿四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無邪倒是沒什麼反應,只皺眉一瞬,就回來繼續研究那崑崙胎。
……
另一邊,胖子追上沈瑾清,三人一對視,估摸著距離差不多了,立馬找了個角落貓著,盯著崑崙胎那邊的動靜。
胖子遞給沈瑾清半個麵包,兩人一邊啃一邊看,順子看不下去這倆狼狽為奸的樣子,開口道,
“我已經配合你們了,什麼時候帶我去找我父親的屍體?”
胖子不耐煩地擺擺手,
“真是皇上不急太監急的,你爸都在那兒多少年了,還差這一時半會兒?老爺子說不定正在下面安眠呢,你大晚上打攪他,別託夢抽你一頓。”
順子被噎得心頭一梗,說不過他,轉頭有些不確定地朝沈瑾清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