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沈夢曼愣在了那裡，竟然保持著劈叉的姿勢站不起來。
她眼睜睜地看著那個男子走到路邊買了一聽飲料，一邊喝著一邊點上煙，又加快了腳步追上一個單身女子與對方搭訕。
“好了，好了，別哭了。知道自己死了都沒掉一滴淚的人怎麼會為我這一句話哭呢？誰信哪！”男子伸手推推她，馬上揭穿了她的把戲。
沈夢曼站起來，無趣地白他一眼：“哼，我可是惡靈，小心我纏上你！”
“你當然不是……”男子笑著看她慢悠悠地說，“你是魂魄當中最稀有，能領最多獎金的一種，一萬個死者裡也不一定出一個，比熊貓、金絲猴還珍稀，一般只有人類的修道者才會成為這樣的魂魄！”
“真的嗎？我那麼了不起？”沈夢曼上下打量自己，除了長得特別漂亮，身材特別好，氣質特別優雅迷人，衣著品位特別高……還有自己還是處 女以外，也沒有哪些與眾不同的地方啊，最主要的是，自己這十七年來沒改變什麼啊！
“當然是真的，你長得太美了，我哪忍得下心來對你撒謊，你想想你現在和活著的時候有什麼區別？”
“區別？我……我死了啊……”沈夢曼又忍不住哇哇大哭起來。
“我是指思維上、心靈上，你覺得有區別嗎？”
“當然沒區別啊，我只是死了，又沒變成另外一個人。”
“所以說你是很特別的，和活著的時候一模一樣的靈魂是罕見的，你是天生修行的好苗子，你想成為仙靈的話，比一般的魂魄容易一千倍一萬倍。”
聽了男子的這番話，沈夢曼轉涕為喜，心情大好，她一雙美眸放著光：“仙靈？是不是說我可以飛，可以用法術，可以上天入地，還能要什麼就能變出什麼來？”
“你想得太美了吧！”
“書裡的幽靈都是可以做這些事的啊。”
男子湊近她：“你知不知道，一個妖怪透過修煉得到你剛才說的那些能力需要多久？”
“不知道，因為世界上根本就沒有妖怪嘛！”沈夢曼堅定地回答。
男子向她齜了一下雪白的牙齒：“你死之前也說世界上沒有鬼的吧？那你現在不就是一隻鬼了嗎？你啊，真的太年輕了，很多事你根本不懂，就亂下結論，其實我就是妖怪！”
“證據呢？”
男子伸出一隻手，那隻手在沈夢曼面前生出了利爪和絨毛。
“啊……”沈夢曼後退了幾步，半晌才鬆了口氣，“你的手只是長得有點特別而已嘛，這也不能證明你是妖怪啊，順便提醒你，你該剪指甲了……”
男子哭笑不得地聳聳肩，繼續說：“飛行、使用法術、上天入地，想變什麼就能變什麼，我們妖怪至少要修煉一百年才能學會，難道你們人類只要死了，變成幽靈就可以做到？哪有那麼好的事，我啊，都活了四千多年了。”
“書裡、電影電視裡都是這樣說的嘛。”
“少在那裡‘大人類主義’了！”男子忿忿地白了她一眼，“明明是一樣的東西，管我們叫‘妖怪’，管你們叫‘仙靈’，愚蠢的人類總是自以為了不起……”他不停地抱怨著，扔下沈夢曼搖著頭自個走了。
“喂，等一下，你去哪？”
“去吃晚飯。”男子頭也不回地漸漸走遠了。
“喂，那我怎麼辦？”
“涼拌，要不你去選那個天使、要不黑白無常什麼的跟他們走吧，你很搶手的。”
“我才不去呢，我要做仙靈！喂，等等我啊，我可不想被他們抓走！”沈夢曼著急地大聲叫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