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張學武也有些分不清楚了,要說這個不能吃吧,人家兩母子正在咬著,看上去還是一臉的享受。
要說不能當零食吃吧,光是聽到那種慘叫,宇宏老婆絕對是受苦了,還是那種遭受了,非人般的折磨。
要不然也不可能,會發出這種慘絕人寰的聲音,張學武一時間也有些躊躇,不知道該如何去做。
這些年,隨著村子的生活越來越好,大家的關係也沒有從前親近,即使是和宇宏家距離不遠,大家見面的次數不多。
可與宇宏的弟弟,倒是經常見面,小時候還跟在人家屁股後面,跑到山上去打野兔,一杆獵槍看上去威風八面。
可跑了一個下午,也只打到了一隻野兔,自從有了那次經歷之後,對於打獵的興趣,張學武就少了不少。
那個時候不管是野兔還是野雞,都是很稀少的一種動物,本來想著去見識一番,最後所收穫的差強人意。
就在他張學武,想著曾經的點點滴滴,腳下也沒有絲毫的停歇,就朝著窯洞裡面走去,其實就在他走到的過程中。
手裡的石子飛快的移動著,張學武身體的周圍,一直都有一個光幕,就好像是一個超大的泡泡糖一般。
而他就站在泡泡糖的裡面,隨著張學武的腳步,窯洞裡面依舊還是原來的樣子。
這裡就算是大白天,一群小屁孩也是擔驚受怕的,就更不要說晚上了,要說他張學武不害怕,那根本就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他只是學會了,陣法之中的一些皮毛,所以也沒有裝十三,從兜裡拿出了幾根蠟燭,這些蠟燭都是白澀的。
一般家裡停電的時候,就拿這種蠟燭照明,其實很多人都不知道,白蠟燭在某些場合,是專門用來祭祖的。
特別是每年過年的時候,北方的山上,到處都掛的紅燈籠,不知情的人還以為那是村落,其實那就是一個個墳頭。
紅燈籠擺蠟燭,三炷香插在墳頭,孝子賢孫磕上幾個頭,燒紙錢再加上一瓶白酒,有心的人還會放些祭品。
拜祭完了之後,一般都會拿回家,擺在家裡的正廳,這就是放置靈位的地方,牆上都會掛上一張黑白照片。
每逢初一十五上柱香,平時也就在家拜祭一番,各地的風俗不同,但那種拜祭基本上一致。
隨著手裡的幾根蠟燭燃燒了起來,整個窯洞裡面,一下子就亮堂了不少,只不過這些小火苗,看起來隨時都能熄滅一樣。
對於張學武的到來,宇宏老婆帶著希冀的光芒,能夠跟在她們身後,還敢一個人來到這裡,那絕對不是一般的少年。
雖然看起來,張學武還不到十幾歲,可那種大氣和堅定,即使是王月娥都有些詫異。
厲鬼之所以被稱之為厲鬼,那就是心裡的怨恨太大,積攢到了一種臨界點,瞬間就爆發到,那種失去了所有的理智。
在她們的字典裡面,早已沒有了情感波動,之所以還能友好相處,那隻不過是一種本能,或者只能稱之為習慣。
幾十年如一ri,即使是養一隻寵物,多少都會帶有些許的感情,何況大家帶著智慧,生前既然可以為了對方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