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你的意思這讓武當的利益受損了?”牧流也是說道。
“不僅僅是這樣,因為我認為福王與武當其實沒有絕對聯盟,不然武當就幫福王一起打南京城了。只是他們有想到我們這快追上了他們,使得他們不得不放棄了福王。這時他們看上這個壞過他們事情的太子。”方瀟也是繼續說道,“因為這樣謝銀鷺的遇刺也就說得過去了,那就是太子他們的疑兵之計。只不過武當借著這麼一件事來了一個順桿爬。搞得好像真有人在對秦淮四花動手。那麼林詩軒被脅迫就成了一件順利成章的事情,他們可能比我們更好奇丁旭的變化,所以靠著這個讓林詩軒繼續殺人,畢竟桑丘志對於這些產業並不怎麼關注。而後就有了林詩軒在我們自殺的一幕,因為林詩軒可能早就被他們警告過,只有一死才能保住丁旭。”
“但是他們沒有料到的是謝銀鷺,因為自己就過毒所以對於人信任很低,也就沒有中毒。同時他們前面也一直認為林詩軒是殺洪秀倩的人,而林詩軒也因此受制於他們。”牧流也是說道,“這麼看來武當也是沒有完全看透啊。”
“但至少他們的想法是對的,也是讓秦淮河上花只剩下兩朵。”徐湘則是摸著自己的下巴說道。
“然後就是那一枚飛刀了,其實若是我不去,那一枚飛刀應該會更早飛出去。”方瀟也是眼神冷著說道。
“嗯。”牧流也是冷著臉說道,“因為你在和謝銀鷺聊案子的時候,一定是渾身警覺的,那麼這麼飛鏢一定是中不了的。”
“其實我覺得他應該是有那麼一刻應該是已經打算放過謝銀鷺了,因為進了六扇門謝銀鷺一定出不來了,那麼死不死也就不重要。反正他們武當只要保住自己家的易晶蘭就可以了。”方瀟也是說道。
“那是為什麼?”牧流聞言也是抬起頭來,雙眼通紅,透著幾分殺意。
“因為太子。”方瀟也是嘆氣說道,“首先謝銀鷺服毒,本就像是被逼,那麼能逼迫他的只有太子,同時他在太子的樂景樓上。這麼一來迫使他扔出那枚飛鏢去陷害太子。”
“只有太子陷入這種被我們調查的圈子,他才會越來越煩躁,那麼這時候易晶蘭才能恰到好處的送到太子面前。”徐湘也是接話說道,“說以這枚飛鏢不是沖著謝銀鷺去的,而是奔著太子去的。”
“可是謝銀鷺死了,他們卻都還活得好好地,這不是一個諷刺嗎?”牧流也是一字字說道。
“好了,這事我們還要從長計議。”方瀟也是說著翻身上了床。
“哎,看來又是一個無眠之夜啊。”徐湘則是感慨了一下就往另一邊去了。
而在易晶蘭的小院裡這是悠悠地唱詞飄了出來︰“風雨瀟瀟欲斷魂,花枝冷落嘆飄零。紫鵑小婢多情女,晨昏侍奉伴顰卿。他是想起姑娘腸欲斷,禁不住一陣傷心兩淚盈。小姐啊,想你是嬌軀常帶三分喘。懨懨藥石竟無靈。雖然二爺自小多相愛。他是水中明月鏡中人,唯有奴殷勤小婢深關切。更有何人再關情,常言道紅顏自古遭天忌。曇花一現竟歸陰,到而今茜紗窗下何人在,只落得黃土壟中葬玉人。小姐呀可憐你,香魂一縷隨風散。愁緒三更入夢頻,藥爐餘香遺嗅在,菱花月冷被封塵。窗前千個瑯 竹,幾竿斑斑帶淚痕。冷淒淒一座瀟湘館,寂寂香閨深閉門。聽那鸚哥不管人憔悴,喃喃弄舌葬花聲。小姐呀,你泉臺渺渺歸何處,臨終叮囑奴兩三聲,到如今人亡物在香魂渺,秋風秋雨愁煞人。奴是漫漫長夜眠難穩,疊疊傷心到五更。睹物思人腸欲斷,夢魂中不見你女東君?”
只是唱的並不是易晶蘭而是雨兒,那雨兒也是將這琵琶一放對著易晶蘭笑著說道︰“小姐,我唱的怎麼樣啊?”
“為什麼?這是為什麼?”而躺著床上的易晶蘭則是來著咳嗽起來。
“沒有為什麼啊?你當我們武當真得放心你這麼一個美人啊。”那雨兒也是一笑,只是這笑容裡透出的事無限的邪魅與冷意,與之早上的溫婉判若兩人。
“原來你也是他們的人。”易晶蘭此刻也是乾脆靠在了床上,身子起伏著,顯然是被雨兒的話氣得不輕。
“我說小姐,你這是何必呢?”雨兒也是坐到了易晶蘭邊上說道,“本來晚上給你的藥力,我加了些蒙汗藥,想著讓你安穩睡一晚也就好了,但你偏偏不喝,現在又聽到你不願意聽的訊息,你說這你是為了什麼?”
“為什麼?為什麼不讓林詩軒的毒把我毒死呢?”易晶蘭也是說道。
“怎麼還恨其自己命長了?”雨兒也是笑著說道,“小姐你要知道,和你齊名的人都死了,就是為了現在啊。”
“呵呵呵!”聞言易晶蘭也是大笑起來,“你真以為留下我,你們就能如願?”
“我們收留的你的時候雖然是孤兒,但你還有弟弟,現在就在宗門裡吧。”雨兒也是一點不慌張,慢悠悠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