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不知道方太傅對我評價是什麼呢?我還是很感興趣的。”朱見深也是擺出一個洗耳恭聽地樣子,讓劉玉田也是眉凝糾結,語氣裡透漏了一絲煩躁道︰“真得嗎?那福王殿下怕是要失望很久了。”
“劉大人不知道,吊人胃口很無恥嗎?”朱見深也是不滿地看了劉玉田一眼後說道。
“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劉玉田也是一笑說道,“不知道這個答案福王殿下可滿意啊?”
“呵呵呵!”福王則是像被抽掉了魂靈一般,目光呆滯地坐在原地。
“帶走。”劉玉田也沒有太過在意朱見深的變化,揮了揮手讓手下人將他帶了下去。
秦淮河上,紅船舫裡,謝銀鷺那白皙的臉上,愁眉雙鎖,彷彿烏雲密佈,所有人都知道她在想些什麼,但卻一個人都沒辦法告訴她該怎麼辦。
於是又是素手輕輕撥動起了琴絃一曲,略有些單薄的唇也是慢慢地吟唱起來︰“昔日兵交越與吳,越王勾踐困姑甦,眾朝臣束手無良策。幸有那義膽忠心範大夫,說夫差原是英雄志。稱霸中原膽起初,白壁黃金作糞土,國土城池倒不嫌多。倒不如獻美人承艷歌,傾英雄,舞婆娑。水也流,日蹉跎。英雄哪堪聲色暮,故而薴蘿村中把西施訪,在若耶溪畔遇嬌娥,水秀山明堪入畫,畫圖中飄然有一村姑,獨立在溪邊浣紗蘿,一匹紗蘿歌一曲,婉轉紗蘿婉轉歌。歌罷餘音繞不散,幸得那水流山峰來相和,豐瓣柳腰絲一連。說道我也知你大夫緣來若為何,想我西施原有報國意,願將身軀身軀獻山河,當時擊掌盟誓願。畫船相送到姑甦,一到姑甦夫差悅。館娃宮裡承玉露,盡日裡紅牙拍板輕節擊,越歌不唱唱吳歌。春日裡摘花在採香徑,秋來採蓮到若河,那吳王是放虎歸山把勾踐釋。錦繡江山奈若何,西施是閑來湘蝶廊中立。望南天低聲唱越歌,盼只盼來戈兵馬到。望只望若耶溪畔重遇那範大夫,十年功夫十年磨,果然是末報仇雪齒向姑甦。十二門下旌旗立,館娃宮裡血流河。赫赫功臣範少伯,青絲紅粉勝兵戈。範蠡是重提當年約,與西施扁舟一葉隱煙波。”
“怎麼了?謝小姐聲音雖然好聽,可是你終究不是西施,牧流也不會是範蠡。”一個聲音也是隨著謝銀鷺唱詞的結束,悠悠地響起。
“方公子?”謝銀鷺一雙妖艷若狐,傲然如凰的燦眸也是打量著方瀟,“方公子來著不該是讓我斷絕我一個清倌人不該有的念頭吧。”
“謝小姐誤會了,方某來此,一則是為謝小姐寫下第二份藥方,二來也是有一個疑問,想問一下謝小姐。”方瀟也是乾脆走到謝銀鷺面前坐定下來。
“那方公子是先寫藥方呢?還是問問題呢?”謝銀鷺也是放下了琵琶,對著方瀟問道。
“我這準備了兩個藥方,但看到謝小姐已經可以自己彈琵琶了,我這也就只剩下一個方子了,不過這方子缺個藥引,給了您也沒有用。”方瀟也是無奈似的搖了搖道。
“不知道什麼藥引,竟然讓方公子這麼為難。”謝銀鷺也是笑著看向了方瀟。
“牧流啊。”方瀟也是一笑說道。
“方公子莫要打趣小女子了。”謝銀鷺也是臉色微微發紅說道。
“好了,既然謝小姐不讓我說牧兄的事,我那就我就聊些,我想知道的和我所知道的。”方瀟也是嘴唇輕微地一翹說道。
聞言謝銀鷺尾稍微微翹起的桃花眼一彎,儼然就是一幅傾城畫卷。饒是方瀟也不由得多看了兩眼道︰“謝小姐傷的並不重吧。”
此言一出,謝銀鷺彷彿做了什麼不道德的事似地,一陣羞慚包圍住她,便緊緊把眼楮閉起。直到心裡差不多不想了,才再張開來說道︰“方公子,確實如此。但也請理解一個小女子的那點小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