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裡間一切安定,謝銀鷺也是差遣丫鬟請方瀟進去。方瀟也是整了整衣冠後就往裡間走去。
“你說我當年怎麼沒學一手醫術呢?”徐湘也是帶著怨氣對牧流說道。
“你這腦子也未必能學會啊。”牧流把桌上的一塊方糕扔進自己嘴裡後說道。
“怎麼?裡面這小娘子可是喜歡你的呀。”徐湘聞言也不惱,反而笑嘻嘻對著牧流說道。
“有什麼好擔心的?方瀟是正人君子又不是你。”牧流吃完方糕也是又喝了一口茶壓了下。
“你這人,你看謝銀鷺這好茶全被你糟蹋了。”徐湘剛想反擊牧流兩句,但一看牧流這喝茶的狀態也是心疼道。
牧流看著徐湘這表演也是翻了個白眼不在理會。方瀟則是在裡面仔細看著謝銀鷺的傷口,這傷口說是在肩上,還不如說是說是在左臂上,在肩下一點一個兩寸肩寬的傷口。
方瀟也是拿出銀針在肩貞、天井、曲池三個穴位上下了針後說道︰“原來這大夫已然是名醫一級,這才一日有餘,這傷口已經好了大半。”
“這不必說,我們小姐自然找的是城裡最好的大夫。”那丫鬟也是開口道。
“飛語?”謝銀鷺聞言也是微微瞪了丫鬟一眼道。
“無妨,不過縱然是名醫也逃不過一個定理。”方瀟也是笑道。
“什麼定理?”謝銀鷺也是感興趣問了起來。
方瀟將針取下來,又在五里、小海繼續下針說道︰“那就是救命第一,不過什麼,先保命。”
“大夫,醫者仁心治病不就是為了救命嗎?”謝銀鷺也是不解得問道。
“我並沒有說大夫錯,但是有些時候不能這麼來,我的醫術老師是一個非正統的大夫,因而在某些事情上就理解不一樣。”方瀟也是笑著說道,“我給你打給比方吧。就比如風寒導致咽喉不適,紫金錠、田三七一兩外用可以治,但是藥效太兇。而蔥白和生薑煎服也是可以治的,只不過見效慢一點,但不傷人。”
“公子的意思是那大夫只關注瞭如何我這傷口如何好的快,而沒在意這傷口好以後的事?”謝銀鷺也是一點就同了。
“是這麼個道理。”方瀟也是把銀針全部取下對這主僕二人說道︰“我已經將堵上的經脈再度開了,你是不感覺這傷口比之平時又疼了幾分?”
“沒錯,確實較剛才是又重了點。”謝銀鷺也是點頭說道。
“這不礙事。”方瀟說著也是拿過一張紙寫到︰‘當歸一份、棗樹皮三份、漢三七一份。而後分別炒,共研為極細末,幹敷破傷處,一次即愈。’
寫完方瀟也是將這紙遞給了飛語說道,“你且這麼為你家小姐取藥,用法也都寫在這上面了,不過這棗樹皮越老越好,漢三七雖然貴了點,不過對你們來說也不是事情。”
“是,我知道了。”飛語說完也是一溜煙地就走了。
“這丫頭,太過毛躁了。”謝銀鷺看著飛語風風火火的樣子也是搖了搖頭說道。
“謝小姐,這藥用後,不到結的痂脫落,切不要動,待痂掉自然也就好了。”方瀟也是將銀針收起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