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李楓也是轉身從後殿取出了兩張白淨的宣紙遞給了方瀟。
“不過兩張宣紙而已,不知道大人還能有什麼高見。”陸尋見李楓遞過來的是兩張宣紙也是鬆了一口氣道。
“你仔細看看這宣紙上面有什麼?”方瀟也是輕笑著對著陸尋說道。
“能有什麼啊。”陸尋滿不在乎地看向兩張宣紙,這一眼下去頓時沒有話了。
“怎麼?是不是很驚喜。”方瀟笑著從陸尋手裡取回了兩張宣紙繼續說道,“迷煙這種東西,其中混有大量的粉末,而其中為了安神使人昏睡加入了硃砂,其在宣紙上顯示自然是紅色的。而這兩張紙一張是從案發的房間裡接觸來的,而另一張是在你房間裡你衣服上吸附來的。”
“我喜歡書畫,留點硃砂不是很正常的事嗎?”陸尋也是說道。
“事到如今,你還在巧言令色,妄圖脫罪。”方瀟也是帶著怒氣喝道,“縱然硃砂是你畫圖所用,那不知道你書桌上所寫的‘蛤蚧一對,霍羊三錢,麝香,大麻籽、硃砂少量’不知道是配置什麼的呀?”
看著陸尋一臉肅穆不在言語方瀟也是冷笑說道︰“不如,我為尋個藉口,比如前門的狗太過討厭,你便尋了這個迷煙的方子,想處理一下?”
“呵呵呵,方大人何必嘲笑我呢。不過方大人說的一句話倒是沒說錯,我不過是殺了一條狗罷了。”陸尋也是抬起頭說道。
看著陸尋那張桀驁的臉,方瀟也是一愣神而後笑道︰“怎麼不再掙紮了?”
“既然被大人把全部的證據都坐實了,我又何必多言呢?”陸尋也是一笑道,“大人,閑來無事。不妨聽我講個故事。”
方瀟也是把手一伸,示意他隨意。陸尋也是笑著點了點頭說道︰“六年前,一個點倉派的弟子被宗門內人逼迫返回了杭州的家中。雖然從江湖人士退回來讓他很不習慣,但能時常見到平日裡長久不見的妻兒倒也算得是一件好事,那妻兒憑著那弟子平時寄回來的銀子和早些年的家底開了一家客棧,這弟子回來,將這客棧也是重新做大了一番。平日裡照顧著客棧,閑來教導下兒子的武藝、學業倒也別有一番感覺。”
“那後來呢?”方瀟聽著也是問道。
“這樣平靜地日子過了三年,這弟子突然對妻兒說要去赴一場點倉派弟子的聚會。不料這一去竟然一夜未歸。第二日去尋,只見得一具屍體泡浮於水上。屍格說是喝酒過多,不幸跌入水中而亡。那妻子不久後也是鬱郁而終。”陸尋也是苦笑道。
“看來你是為此對點倉派動手啊。”李楓也是說道。
“呵,你未免太過小看我陸尋了。這次點倉派入住我這客棧我本是不知情,偶然那弟子顯擺我才知道包下客棧的是點倉派。這時我便動了想打探一下的心思,一來我想看看我父親待過的宗門是怎麼樣的,二來我也想了解當年將我父親逼出點倉派的究竟是何人。”陸尋也是說道,“因而在他們入住後第二天我便拿著就去哪個房間與那兩人閑聊。在他們看來我這人怕是很上道。因而在酒下也是無話不說。也是他們的話讓我動了殺心。”
“怕是三年前的事另有隱情吧。”方瀟也是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