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三人雖然都談不上習武之人,可也算得上身子骨硬朗,在那種情況下怎麼會不掙扎?”肖青譚繼續說道,“但如果掙扎,被刀刃割開的面板一樣會鮮血飛濺。”肖青譚皺著的眉頭依舊緊鎖著。
“會不會是弄暈了?手刀或者蒙汗藥之類的。”血無說道。
“這倒是有點對了,我剛在那件衣服上聞到了些許酒味,要是酒中有藥那這一切倒也算得上合理。”肖青譚接過小廝遞過來的茶喝了一口繼續說道,“只是這樣不是很招搖嗎?”
“怎麼說?”血無疑惑地問道。
“你想,既然已經將這些人弄暈了過去,那用什麼樣的方法不能將這些人料理了,何必在多此一舉的用血滴子來將頭割下。這樣我們簡單地跑一趟,就把目標鎖定在會用血滴子的水月閣?我不理解一個在我眼皮下藏得這麼深組織會犯這麼愚蠢的錯誤。”肖青譚對著血無也是將心內的想法說了出來。
“可能他們自認思問閣不會出賣他們的利益?又或者他們覺得思問閣知道他們的訊息也不算清晰?”血無也是做出著自己的猜測。
“這應該不會,思問閣應該與他們遠沒有那麼親密,不然齊思言也不會這麼快的給了我們幾乎所有水月閣的資訊。”肖青譚想了想對著血無說道,“而且水月閣既然在江湖立足,不應該不清楚思問閣的能力。”
“那也就是說,有著一些不為人知的原因逼著他們一定要這麼做。”血無也是將眼楮微眯起來思考著。
“將頭顱砍下除了洩憤,我能想到的只有一個原因。”肖青譚繼續說道。
“掩蓋身份?”血無答道。
“沒錯,但是不能毀屍滅跡嗎?又或者直接用樸刀砍下,何必用血滴子昭示身份呢?這個問題依舊沒有解決啊!”肖青譚說道。
“你是說他們故意要表明身份,又或者他們認為我們六扇門對此無能為力。”血無突然喑啞地說道。
“就像嘉興府的案子一樣?”肖青譚聞言也是陰沉了下來,“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這個水月閣的背後一定是一尊大佛。”
“是啊,看來這又是一個牽連甚廣的大案子。”血無介面道。
“算了,先不想這些了,不過這些人和水月閣脫不了干係是一定的,然而我們卻連水月閣的尾巴還沒有捉到。”肖青譚說著示意手下合上棺材,“看來得從水月閣受眾入手了,李楓呢,過來。”
“屬下在。”李楓聽得肖青譚叫他忙從門外走了進來。
“你安排下我們的探子,從那些達官顯貴那裡去打聽水月閣的所在以及進入的條件,記住一定要隱秘。”肖青譚說著,又覺得有些偏差說道“算了,他們應該是有意的,那就大搖大擺地給我查,讓整個杭州都知道我們在查水月閣。”
“有必要嗎?”血無也是撓著腦袋問道。
“很有必要,既然水月閣有可能是攤出來明面上要和我們做較量,那這些事我們隱不隱秘他們都會知道,還不如把聲勢做大,我也能去莫大人那裡邀個功。”最後肖青譚也是玩笑起來。
“屬下遵命。”李楓也是恭敬地回答著。
“嗯,去吧。”肖青譚點了點頭。
“這將會是一場艱苦的戰役吧。”血無眼光默默瞟向遠方。
從王府出來方瀟正邁步往城南走去,雖然對於那個莫名出現的老人有著一絲戒備,但好奇心依舊驅使著他邁向那個老者所說的城南大宅。
方瀟快步走著,發現順天府其街市之繁華,人煙之阜盛,又與應天府不同。而又行了半日,忽見街北蹲著兩個大石獅子,三間獸頭大門,門前列坐著十來個華冠麗服之人。正門卻不開,只有東西兩角門有人出入。正門之上有一匾,匾上大書“安逸府“三個大字。雖然對老人所言的大有了預備,但而當方瀟真正來到這座府邸時,卻依舊被所見之景而感到驚異,城南尾街一面全是其府邸所在。心內卻對著府名有著別的計量‘能在京師有著這麼大的府邸,不可能是無名之輩,安逸?命其安逸,難道是土木堡的那位?’想到此間方瀟也是心內一驚!
正想著是否要上前叫門,眼前卻竄出來一個穿著華貴的小廝“敢問是,方瀟方公子嗎?”
“正是在下,您有何事。”方瀟也是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