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人正是陸府派來的人,見到受傷的陸公子,二話不說先拔刀。雙方突然之間氣氛又劍拔弩張了起來。
陸府來人,亦悠更是無心多管。只靜靜坐在轎中兩耳不聞窗外事。
“是你們傷了我家公子?”陸府的人扶起陸峰輿,語氣不善的質問龜茲這邊的人。
令狐與打馬從前面走過來,冷冷對上陸峰輿不甘的目光。態度很是囂張,挑眉一笑,“是又如何?”
令狐與伏低了身子,“你家陸公子技不如人,怎麼你們要替他報仇嗎?”說著自顧自的笑了起來,龜茲這邊也是一片噓聲。
令狐與這是篤定陸峰輿不會說出認輸這種丟人的事,所以才敢這麼明目張膽的欺壓陸峰輿。
陸峰輿擦了擦自己嘴角的血跡,“今日之仇,我陸某人記下了。你也不用得意的太早,以後,誰輸誰贏還兩說。”
令狐與卻在馬背上笑得直不起腰來。目光陰柔,笑容狷邪,他說:“好啊,我等著那一天。”說著令狐與慢慢坐正了身體,“我們以後走著瞧。”
說罷,令狐與看也不看陸峰輿一眼,帶著自己的人繼續向龜茲而去。兩方人靜默錯身而過,各走各的路。
陸峰輿回頭望著龜茲迎親的隊伍逐漸消失在自己的視線裡。直到自己身邊的人提醒自己一聲,這才回過神來,收回了自己戀戀不捨的目光,看向了別處。
“公子,您還是放不下長寧公主嗎?”下人在一旁小心翼翼的問道,話語裡卻是掩不住的八卦與好奇。
見陸峰輿不搭話,那下人繼續再接再厲道:“公子,既然我們現在人這麼多,何不於了龜茲的人,來打上一場?”總好過如今這幅窩囊的模樣。
“行了,都別說了,走吧。”陸峰輿打斷了下人們,七嘴八舌的提議。他若是真能留得住長寧公主,她就不會走了。
其實說到底,今日的搶親,也不過就是一場鬧劇罷了,是他一個人自導自演的一出鬧劇。
那些不甘心的、不情願的、無法捨棄的。到最後,歸結到底,還不是都要學會放棄。
下人們紛紛低下頭去,翻身上馬,一行人又如同來時一般浩浩蕩蕩的回到了長安城裡。
看到陸峰輿能夠平安歸來,陸方遠也不想再說些什麼了。令下人們給他送去飯菜,又去宮中請來太醫之後,便自己一個人去了書房,並且不許任何人打擾。
吃過了飯,陸峰輿親自來到書房認罪。乖乖跪在書房門口,“爹,孩兒知錯了。”
陸方遠在裡面將他的聲音聽得一清二楚,卻不想搭理他。爛泥扶不上牆,他用心栽培陸峰輿那麼多年,他倒好,一醒來連他這個爹也不管先去追一個女人!
陸峰輿倒也還算孝順,“今日之事,孩兒承認是孩兒太莽撞了。孩兒自願罰跪在此,直至父親消氣為止。”
“國公,公子在外面跪著影響也不好,先讓公子起來吧,有話慢慢說。”蜥蜴站在一旁說道。
蜘蛛用餘光瞥了瞥蜥蜴,臉上嘲諷意味十足,卻沒有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