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剛說完,便看見陸峰輿“噌”的一聲站了起來,一雙桃花眼閃亮的不像樣,追問道:“她怎麼了?”語氣中的關心和擔憂瞞都瞞不住。
侍從卻根本不敢抬頭看他,“宮裡傳來的訊息說,”侍從艱難的吞了吞口水,惹得陸峰輿更加心急。
一把揪住了侍從的衣領,壓著火問道:“快說!”侍從低著頭,“長寧公主半月後要被送去龜茲和親。”
“什麼!”陸峰輿瞳孔驟然收縮,一把推開了侍從,不敢置信的問道:“你剛說什麼?再說一遍。”
侍從哪裡還敢說第二遍,只跪在地上一個勁兒的求饒,道歉。陸峰輿表面平靜之下卻是波濤洶湧的滾滾暗流。
心頭似有一團無名火在燒,直燒得陸峰輿心頭流血。“這不可能!”陸峰輿胸膛起伏,再難剋制自己的情緒,一腳踢開了侍從,匆匆向馬廄而去。
剛才而熱鬧歡慶的人群彷彿一瞬間按下了暫停。此刻的陸峰輿再無心思去管什麼慶功宴不慶功宴的了。
他一心只想回京,回去親口問問亦悠,方才他聽到的那一切都是不是真的。他不相信亦悠會同意嫁去龜茲。這於情於理都不和。
即便亦悠不愛任錦夜,也絕不會搭上自己一生的幸福。陸峰輿想不通到底是什麼原因讓這一切發生。
明明他離開京城都還不足三個月,為什麼亦悠就變成別人的了?方才陸峰輿還在為自己打敗南宮落的軍隊,勝了任錦夜而洋洋自得。
可一轉眼,他才發現他是多麼的幼稚。是啊,他贏了任錦夜成功平定了叛亂又如何?亦悠依舊不是他的。
陸峰輿向來肆意妄為,在京城向來都是橫著走的主,以前不過是礙著亦悠的面,裝得一副斯文的模樣。
如今心急似火,哪裡還顧得上管軍中的那些破規矩,對於一路上將士們的詢問置若罔聞。一騎絕塵,直奔京城。
映山斜陽照在陸峰輿身上,一半的山色都被籠罩在溫暖的夕陽餘暉之中。陸峰輿卻無心看這些。只一心期盼著馬兒能跑快些,再跑快些。他一刻也多等不了了。
曹安路過竊竊私語的將士們,舉起碗大的酒杯敬了諸位一杯。人群發出粗狂肆意的大笑聲。
曹安的目光從眾人身上略過,問身邊的下將,“陸峰輿呢?不是他辦的慶功宴嗎,他怎麼不在。”
回答他的卻是一片鴉雀無聲的寂靜,曹安的眼皮突然不安莫開始跳動。他順手抓起一個士兵,“說,他去了哪裡?”
要知道主將私自回京可不是小事,一旦被人抓住,那可是大罪。那後果可不是他們這些蝦兵蟹將所能承受的。
被問計程車兵一臉無辜,“陸大人、陸大人他什麼都沒說就走了,我們也不知道他到底去了哪裡。”
曹安氣的直咬牙,好一個陸峰輿,非要鬧得所有人都不得安生,他才滿意。非要害死所有兄弟,他才高興。
一旁計程車兵撓撓頭,又不確定的加了一句,“看、看方向,陸大人應該是去了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