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稍候帶人進去看看,此路通往何處。”秦舒點點頭,“是。”兩人加快了返回的速度。
“任大人,帳外有人求見。”任錦夜兩人剛一回營,還不待坐下,便聽帳外士兵來報。
“讓他進來。”任錦夜一掀衣袍,在主帥位置上坐了下來,一纖纖玉面書生緩步走了進來。
秦舒很是失望的嘆氣,搖了搖頭,心中暗道:原以為會是為高人前來相助,沒想到卻是個腰不能扛,手不能提的文弱書生。
“在下莫雨竹,見過任大人。”書生說著抱拳行了禮,手中握著一把未提書畫的素面摺扇。
起先任錦夜並未細看他,仔細打量過後才認出他是誰。目光一寸寸向上看去,白衣,纖腰,玉面,青冠,倒還真有幾分書生的文弱書氣在。
只是此人長的竟十分眼熟,任錦夜見是他,不由得微微一愣,冷峻的唇角溢位一抹笑,“原來是你。”
莫婉離莞爾一笑,“大人還真是生了一雙利眼。”說著轉了一圈,“如何?”
聽她如此說,秦舒定睛細看了看,這才認出這書生竟是位俏佳人。驚得下巴都快要掉下來了,“你是個女的?”
這莫婉離本就生的冷麗,眉眼分明,唇紅齒白,扮起男裝來更是分外惹人注目,活脫脫一個英俊的小生。
秦舒吃驚的表情取悅的莫婉離,她撲哧一聲笑出聲來,掩面笑道:“我本是女嬌娥,又不是男兒郎。”
“坐吧。”任錦夜指一指手右下方的座位,命人給婉離上了杯茶,“這裡太危險了,你不該來。”
婉離收起笑,“自古以來也不是沒有女子為將的先例,都說女子不如男,我偏偏要叫天下人看看什麼叫巾幗不讓鬚眉。”
“好一個巾幗不讓鬚眉。”任錦夜對於她的這份胸襟很是賞識。“戰場上刀劍無眼,他人未必能時時護你周全。你自己多加小心。”
婉離心中一暖,“放心吧,我自己能照顧好自己。”再說了,他真當她什麼都不會嗎?她既然敢來自然說明她有活命的本事。
她自小流落在外,無父無母,四下流離,無枝可依。曾拜師學得雜耍的手藝。
後來得進宋府,宋父也對她另眼相加,授她學識和自保的武功,好叫她關鍵時刻保護好宋煜簫,叫他在亂世生存下去。
任錦夜點點頭,“如此便好。”又對著秦舒吩咐道:“你先帶她下去休息吧。”婉離揚起一抹笑,隨秦舒去了。
“傳令下去,今夜亥時火攻金州。”任錦夜在仔細檢視過地圖之後,下了第一道令。
金州易守難攻,想要徹底攻克恐怕得費些時日。這次火攻權當是為今後的戰役探路,彼此試探試探。
“公子。”秦舒一臉喜色的衝了進來,彼時任錦夜正對著地圖,思慮進攻和應對之策,知來人是秦舒,頭抬也不抬一下,“何事?”
“我剛帶人從那小道走了一遭。大人你猜,結果如何?”秦舒興沖沖的問道,懷中還抱著剛取下的頭盔,為自己倒了杯茶一飲而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