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老家是連海市青城縣的,幾年前去了南美洲蘇利南首都帕拉馬博士工作,後來認識了我老公,開了一家超市,規模也不大,僱了幾名當地的工作人員。
前兩天突然收到父親病重的訊息,我跟老公商量了之後,決定我一個人回國探望。
我先坐飛機從帕裡馬博飛往荷蘭轉機,前天下午1點左右到達荷蘭阿姆斯特丹機場,在機場候機9個小時,在這個過程中我遇到一個販/毒的人,差點被警察當成毒/販給抓起來,後來解釋清楚了,我警察就把我放了。
我繼續在機場裡候機,因為實在太餓,就在機場的一家小店裡買了壽司,壽司裡面有生魚片,我全都吃了。
後來到了登機時間,我順利坐上從荷蘭飛連海市的班機,剛上飛機就感覺渾身癢的難受。
我到飛機的洗手間裡檢查,發現身上到處發紅,還有皮疹,越撓越多,我當時覺得自己是過敏,想想坐飛機之前吃的東西,唯一可疑的就是機場的壽司,但我平時對生魚片也不過敏。
我坐著飛機就在想,我在帕拉馬裡博超市工作的同事中就有跟我有類似症狀的,他們去當地醫院檢查過,醫生說是寨卡熱,所以我懷疑我也感染了寨卡熱。
前天晚上6點多到達連海市濱海國際機場之後,我又坐大巴車直接去了青城縣人民醫院,因為我父親就在那裡住院。
那天晚上我身上的紅點越來越多,渾身感覺沒勁兒,整個人都很不舒服。
我擔心我真的感染寨卡熱,所以就在第2天一大早掛了青城縣醫院一個專家號檢查,但是那個醫生說我只是過敏性皮炎,給我開了撲爾敏、爐甘石洗液和奧能軟膏治療。
我跟那個醫生說,我是從帕拉馬裡博市回來,那裡是寨卡熱疫區,但是那個醫生說他沒聽說過寨卡熱,後來想了想又說國內也沒有寨卡熱病例,還說我沒有發熱症狀,不符合病毒病體徵。
但他也說了,如果我實在不放心就到大醫院去檢查,於是我就來了連海市最好的醫院,咱們第一人民醫院感染科掛了谷醫生的號。”
關培培將自己的經歷說的很詳細。
谷雅南看過相關文獻,知道在南美洲流行的寨卡熱病人的臨床症狀一般分為兩類,一類以發熱起病,1~2天后出現皮疹,症狀較重需就就醫治療;另一類以皮疹起病,症狀較輕可治癒。
關培培的情況應該就屬於第2種情況。
谷雅南追問,“回國之後你有沒有被蚊蟲叮咬過?”
“應該沒有吧。”關培培這次回答時用的不確定語氣。
“能確定嗎?這個對我們疾控流調非常重要。”
關培培搖頭,用確定的語氣,“沒有被蚊子叮咬過,因為在帕拉馬裡博住的時候,我們家和超市周圍到處都是樹林花草,蚊子很多,那裡又是寨卡熱疫區,所以平時養成了噴防蚊花露水的習慣。
這次回國一下飛機我就噴了含有5%避蚊胺的花露水,路上沒有被蚊子叮過,身上也沒有最近被蚊子叮過的包,腿上的兩個包是在帕拉馬裡博時被蚊子叮的。
如果我被蚊子叮過的話,身上一定會留又疼又癢的紅包,跟身上這些紅疹是不一樣的,所以我確定我在連海市下飛機後沒有被蚊子叮咬過。”
關培培說的很確定,谷雅南心中鬆了一口氣,至少從目前的流調結果來看,關培培雖然可能是連海市首例輸入性寨卡病例,但她身上的寨卡病毒擴散到環境中的可能性很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