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玄麟一字一頓的說著,陳司馬額頭上的汗不住的往下淌。
可他還想為自己剖白,“下官不知什麼子鬼,更是未動過賑災款,那個黃家大娘子身體嬌弱,是她自己病逝而死,與下官沒有半分關係啊。”
“陳司馬先別急著矢口否認,本王這兒有一賬本,上面詳細記錄了在場諸位貪墨的贓款數目,而這賬本正是子鬼所記錄。”
傅玄麟的話一字一句的紮在孟槐的心上。
賬本果然是被百里墨偷了去,可就算偷了賬本又能如何。
那上面可沒有孟槐的名字,就算查也查不到他的身上。
見陳司馬低頭不語,傅玄麟繼續道:
“本王初來博州時曾遭子鬼毒害。此人陰狠毒辣,殘害數名朝廷命官,並屠殺周府二十八口,還將週二娘子囚禁於周府之中虐待足足十年。在場諸位官員都與子鬼有所勾連,當屬同犯!”
孟槐心裡冷笑。
他還以為傅玄麟能查出些什麼來呢,原來不過爾爾。
孟槐上前道:“翎王殿下,下官並未與子鬼有所勾連,也從未貪墨過賑災款,為何連下官也要被罷官呢?”
突然門外的百姓也議論了起來。
“孟刺史為人正直,在博州這麼多年兢兢業業,還除掉了林刺史那個大貪官,是個好人吶。”
“前年我家小女兒走失,還是孟刺史冒著雨從山上找回來的呢。”
“像孟刺史這樣的好官,在博州可是前無古人啊,孟刺史不該被罷官!”
有了第一個人的仗義執言,其他人也跟著喊了起來。
都是為孟槐打抱不平的人。
孟槐早就料到會有這麼一天,所以這些年一直為鄰里街坊做了不少事,就是為了在這個時候洗輕他的嫌疑。
百里震喝道:“肅靜!”
百姓這才放下了高舉的拳頭,住了口。
孟槐忍不住嘴角微揚,等著傅玄麟乖乖放了他。
可就在這時,一個穿著樸素的女人從側堂走了出來。
她瞪著孟槐,在護衛的保護下走到了衙署中央。
“餘嶄良,你可還記得我?”
孟槐看著面前的女人,滿臉疑惑。
“這位娘子,我與你素不相識,也並非娘子口中之人啊。”
那女人似乎是早就想到了他會這麼說,轉身朝傅玄麟直直跪下。
“民女曹夕見過翎王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