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二十一,天氣更冷,寒風凜冽,行軍困難!
九月二十二,似有人染上風寒,好在有問白太醫問的藥方一張,卻有奇效,兩日以來,雲毅對我飼養路邊拾來的野物不滿,話不與我多說!
九月二十三,再遇狼群,卻沒有遭襲,繼續趕路。
九月二十四,二十五,二十六……
十月二,“將軍,我說你怎麼這麼多天沒和嫂子說一句話?”見玉成那人直呼呼的就問了,雲毅卻說“沒什麼好說!”我牽著我家狗子,氣憤的不行,不就是養了條狼嘛!至於嘛!
又見那玉成和我來說話“嫂子,你去和將軍說話去,這麼些天,不是吃我的乾糧就是吃鐵牛的!我們倆都吃不飽了!”我拉拉要跑偏的狗子,“餓著好,哪天要是沒糧食了,也不怕餓著!”其實這幾天我也沒吃飽,我這豆子我吃著一點也不頂餓。
見玉成搖搖頭嘆口氣,也聽見有人說,“哥我把我餅給你!”又聽見他搖頭嘆氣,眼看又到中午了,“鐵牛!餅!”鐵牛還是老實,把餅給了我,不得不說鐵牛真的瘦了,見前面的人傳話原地休息,我就坐下那狗子就靠過來,我把餅給它,自己開始吃豆子,要說這繩子是山裡弄的藤條,十分牢,這感覺狗子都快勒死了,於是就給放了,摸摸它頭。
這狗子也算聽話吧!這麼些天也沒咬誰啊!只是偶爾惦記著糧草而已,可能是餓,“狗子啊!狗子!你餓我也餓來著!”看看天,下了這麼多天雪總算是停了,也不知道那信皇上看到沒?話說到底要寫些什麼!感覺也沒什麼好寫,一天天就是趕路!
突然一個餡餅掉在我那之前裝滿豆子,現在空空如也的手裡,抬頭看雲毅,見他說“今天就出了山林了,我們要騎馬往邊境趕,你就和運糧草的慢慢走,等過幾天,我叫人來接應你,希望到時候這狗子,已經不在了!”
見他要跑,我打算起身,那狗子竄起來就要咬我餅,我下意識,給了它一掌,旁邊有人看見了,問“嫂子!沒事吧?”見雲毅回了頭,我捧著餅看著它發呆,它被打了一下,似乎老實了不少,應該沒什麼大礙吧?摸摸它的頭,它又站起來,“狗子!捨不得你怎麼辦?”可是啊!你畢竟是隻狼,那天晚上冰冰涼的月亮我能幫你遮,今後的冷陽還是要自己扛啊!“你看到沒?打不贏我,這個餅就是我的!”我吃了一口,把那藤條給它套上,雲毅站在那,看著我我起身對他說“等我,一刻鐘!”他回我“是的!還有一刻鐘,如果你想和我一起先回邊城!”
再吃一口,向林子裡走去,突然想起了什麼,向著雲毅喊了一句“雲毅,忘了問你,這林子叫什麼!”見他回我,“狼林!”我轉頭,牽著狗子走到一個比較遠的地方,解開它脖子上的藤蔓,摸著它的頭“狗子!雖然你還小,但是吧!我幫你的很多了!你看你,傷也快好了,也搶我那麼多吃的!就走吧!”然後故意把餅放在它夠的著的地方,它要來咬,我給它一掌,然後跑走了。
也許那是我最後能為你做的,狗子,不願你能記得我,就願你能記得,打不贏別人是沒有吃的的!最後會餓死的,我邊跑,邊吃餅,最後就噎著了,蹲在地上,咳咳咳咳,眼淚就出來了,這時有人拉我起來,把水壺給我,然後拉我回來停留的地方!
不多久我們騎馬先行,他們慢跟,穿過灌木叢,慢慢就到了草地,我把披風裹的更緊“今天我們就能到邊城?”見他說“沒有!估計還要好幾天!我們這幾天會在牧民家住!”不得不說還是蠻高興的,看著開闊的草地,雖說飄點小雪花,特別冷,但感覺壓抑著的心情得到了釋放。
天黑我們住進一個牧民家裡,進門前每人還喝了一杯馬奶酒,可能是不太喝這些,感覺不是很好喝,唯一高興的是我可以洗澡了,換上當地人的衣裳感覺雖然顏色很多,但比起我那穿了快半月的衣裳好了不知多久!
“來,吃飯,吃飯!”見那帳篷的主人熱情的招呼著,旁邊還有他的妻子在搗些什麼,兩個小女孩坐在那人旁邊,其實騎馬先行的也不過四個,加我五個,木杉也被留在那裡斷後了,這才感覺到了一絲緊迫的感覺,先前那樣慢慢悠,總感覺是遊山玩水,也許是我顧著那糧草了!
吃罷了飯,那帳篷主人的妻子依舊忙碌著,於是問她“額莫,你在做些什麼啊?”她笑著答我“是馬奶酒,喝了暖身子的,得多備一些!”也許是瞥見了我手上的七彩繩,突然就問我“小姑娘,會不會編花繩,給你夫君編個好看的同心結也可以的!”轉念一想也行,於是便點點頭。
他們那些人也不知哪去了,也許是餵馬去了吧!馬奶酒在火上燒著,那額莫拿了一堆花繩,就開始教我,我這才感覺到自己手有多笨,好在額莫很有耐心,額莫格太是這裡女人的稱呼,額日格太是這裡男人的稱呼,簡單些就直接叫額莫,額日了,也是剛剛吃飯間學會的。
不知過了多久我編好了一對同心結,見我開心的笑了,額莫摸摸我的的額頭,“願你永遠開心快樂!”這時他們也回來了,額莫給他們一人倒一碗奶酒,給我就倒了那先前在搗的罐子裡的東西“這是奶茶!”我點點頭接過,希望不要和酒一樣,喝一口才發現真的是特別好喝,又是熱的,似乎這幾天受的寒意都驅散了!
十月三,繼續趕路,風雪也只停了那一兩天,雜七雜八與雲毅聊了些,似乎都無關痛癢,還望皇上告知,何事要與你稟告,實在苦惱似乎無重要之事可言。
十月四,不知這茫茫草原何時才能有盡頭。
十月五,夜,雲毅似乎發現我每每有寫信的習慣,我也知道事情瞞不住,坐在草地上,看著面前的篝火,不等他先問了,我戳戳他“雲毅,我有事和你說。”他點點頭,我不看他低頭說完自己想說的話“我每日寫信回皇城其實是在向皇上稟報你都在幹些什麼,其實我是皇上派來的奸細,我知道這樣不對,可是我舒府一家人都握在他手裡,我不得不這樣做,最近也沒發生什麼重要的事情你放心我也絕對沒寫什麼機密的事情,好吧!你要殺,要剮,我都不反抗!”